子意道:“于哥哥,你流了很多血。”
于渐白笑道:“没事。”
珍珠心想能别露出子意一句关心,他便死而无憾的表情么,她从包里翻出金疮药:“涂上吧,止血的。”
郑夫人怪责道:“方才为什么不让侍卫动手,那不过是一群没有兵器的刁民,杀一两个他们便知怕了。方才若是让侍卫多拦一会儿,便能上马车顺利离开这了。”
珍珠不想理她,透过门缝观察外面。
郑夫人道:“为什么不让侍卫冲出去抵挡一阵,掩护我们离开。公主没听到我在说话么!”
珍珠受不了她的语气,好像他们是收了她钱有义务保护她安全的保镖似的。
珍珠道:“这是我魏府的侍卫,保护的是魏家人的安全,不是你将军夫人的安全。你要是想逃,你尽管翻墙出去,我不拦你。”她嘟囔道,“都是冲你来的,没把你当标枪扔出去调虎离山,已经展现我人性光辉了。你还叨叨。”
郑夫人不悦,却也明白魏府的侍卫她使唤不动,她对丫鬟道:“把衣服脱下来。”
丫鬟胆怯:“夫人。”
郑夫人道:“你换上我的衣服,翻墙出去把那些难民引开。”
珍珠看到那丫鬟怕得哆嗦,她害怕,又不敢忤逆主子。这年头打工的可不是把一张辞职信拍老板桌子上,请老板吃一盘干椒炒鱿鱼,就能全身而退。
不听话有可能会被再次发卖。
卖去哪里全凭主子一句话。
珍珠好言相劝:“现在只是被围,外面的人未必会冲进来,可以先等救援。又不是命悬一线,生死一刻。你现在让她出去就是送人头。”
郑夫人道:“未必会冲进来,那便是有可能冲进来了。他们不是冲着公主来的,公主自然说得轻巧。这是将军府的丫鬟,她是死是活公主管不着吧。”
珍珠道:“我没想管,只是好奇,像你这样没心肝的,身体里少了这么些器官,体重该很轻才是。要不你迎风而立,张开双臂试试,说不定风一吹就可以把你安全吹回将军府了。”
郑夫人与她吵了起来:“公主的侍卫只保护你们魏府的人,我总要想办法自保。公主说我没心肝,你有心肝,连我府里一个丫鬟都得你怜惜,那你倒是帮帮她,去引开外面的人。”
珍珠听得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引开外面的人。她相信她刚才说得很清楚。
她说现在只是被包围,外面的人没进一步过激的举动,大可敌不动我不动。
遇到这种不会提炼重点的人,珍珠只能耐着性子,平静的道:“我说你是只披着这张人皮,才智还停在胎教阶段么。谁夹过你脑袋你去找他报仇,你别来祸害无辜啊。我说等等,等等这个词你第一次听不懂,你大可问第二次,你装什么才智过人,这是早上出门前忘吃药的你装得来的么。”
郑夫人道:“公主你当然能等,一旦他们冲进来,你便打算将我推出去送死。”
随便她把她想成多丧尽天良都行,随便,珍珠道:“我哪里敢推你,我跟我家驸马一样有洁癖,就是爱干净的意思。推了你,光买洗我这纤纤玉手的香液,都能买到我债台高筑,贫无立锥。”
郑夫人气得鱼尾纹都出来了,催促丫鬟道:“我让你脱掉外衣,没听到么。”
雷焕道:“外头的若冲进来我引开他们行了吧,我总比一个小丫头跑得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