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点着头嗯嗯啊啊,不甚在意的听着。不是他不想听,实在是沈尧的黑历史实在是太多,而且都是发生在揽月楼的一些极私密的事,沈楠甚至觉得沈尧这些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被穆棱偷带出宫,而是在赵卓与梁雅的默认之下出去历练,赵卓他们甚至在沈尧身旁安插了眼线。细思极恐。
沈尧与赵卓还有些事情要说,沈尧怕他一人无聊,便叫了人带沈楠四处转转。
沈楠在宫里头闲逛,东瞧瞧西看看的,便在莲池边遇到了梁雅。
沈楠:“我发现我老是在莲池边遇到重要的npc,譬如女主,譬如他爷爷,譬如梁雅,真是尴尬。”
“怎么不过来?”
梁雅原就是在那儿等着沈楠的,宫室之中太过沉闷,他向来是不喜欢呆的,不说平日里与赵卓相处尽选些视野开阔的地儿,这见儿子的心上人,自然也是在外面。远远地便看见了沈楠,见他呆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出声叫他过来。
“一别数年,你却还无多少变化,倒是我已经老了。近来可好?”
沈楠:“还好。”想想觉得不对劲,梁雅之前不可能见过他啊,疑惑道:“你先前…是见过我?”
“是啊,”梁雅还是那副懒懒的样子,与沈楠记忆里的那副衣襟打开的样子没有差别。“说起来还是十年前了。”
沈楠:“十年前?”
梁雅:“是啊,怎么,阿楠可是忘了我?”梁雅也做捧心状,那副模样简直与沈尧做出来的一模一样,不得不说二人是父子,某些地方如出一辙,比如这个不要脸的特质。
梁雅做戏也只是一瞬,随后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沈楠:“先前见你,你还是一抹虚影,看不见摸不着,只能通过气息流动感受到。若是我说我未曾见过你的样子,你可信?”
“信。”
“哦?信不信都没有多少差别,为什么不信呢?于我都一样,不是吗?”
梁雅笑的很肆意,忽然勾唇道:“我很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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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此次前来后山本就是来探探口风的,自产下黄鸡始,他便隐约觉得后山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像是同类,十分的亲切。可后山就破布老头这么一人,那同类除了他,沈流别无他想。因而才有今日这一遭,破布老头口风紧的很,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得人牙痒痒的。他若真的毫不知情,以他平日里那个性子,早就将黄鸡抓过去好好研究研究研究了,又怎么会有这般的表现呢,看着倒像是心虚。
支支吾吾的反而更加引起人的怀疑,不过看着他好像暂时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沈流便决定暂时放过他,毕竟来日方长~
旁人都敬老头儿一句神医,然而纵是沈尧再如何查探,都扒不出他的底细,不说师承何人,便连父母兄弟是否健在家境如何老家正在何方都不晓得,越深入越觉得这人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没有逻辑可言。
现在想来,这人怕是也有问题的,这个世界看来也是不简单的,还有沈深口里的九霄界,沈流更是好奇万分,只想着有朝一日能过去看看。
又看了一下楼内的琐碎事务,沈流心下打算好了,修书一封告了沈尧,派人加急送出去,想着今天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看着在旁边抱着自己的爪子玩的黄鸡,突然决定想要出去玩玩儿。
孩儿都有了,孩儿他娘还在外面不回来陪孩儿他爹算什么回事,出去度蜜月去!
蜜月走起!
沈流难得的哼着小曲,决定暂时将金库钥匙沈尧大管家这一职务扔给下面的人,自己辛苦了那么多年了,索性一切都在正轨上,沈尧暂时也没有动兵的年头,是该好好出去转转带着黄鸡散散心了,老是趴在他头上睡觉亦或者是在院子里抓虫是会变成傻鸡的。
放了只飞鸽招了黄鸡他爹,一天到晚的在外面出任务也不知道关心黄鸡,真是不合格的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