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厚着脸皮粘着赵诺清,为的不就是给自己和孩子找个安身立命之处吗?
她自知自己没有家世也没有容貌,不过凭着运气,才一步步走到今日,可那赵诺清却不一样。
她家中有银钱,长得又貌美,如今更是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
若一切顺利,赵才人不会只在才人位上待着!
许才人面露为难的道:“可是,我该如何做呢?”
苏采女见自己说服了她,高兴的立即走上前去,掩唇在她耳旁悄声说了几句。
许才人听后,当即笑了起来,“苏采女果然貌美聪慧,若事成了,姐姐定不会忘了妹妹的!”
苏采女激动不已,“那便提前谢过姐姐了!”
是日晚。
清苒阁突然传了太医,宫女喜月匆匆赶去养荣殿禀报。
韩明德守在殿外,听着喜月所说,原是许才人近几日吃不好睡不安,肚子隐隐泛疼便请了太医,太医说她的胎儿本就月份小,极有可能有胎停的风险。
现下,许才人正担惊受怕着,请求见皇上一面。
事关皇嗣,韩明德不敢疏忽,赶忙进了大殿,朝着皇上禀报了此事。
沈泊辰当即便起身赶往了清苒阁。
来到清苒阁后,便见许才人打扮的十分精致的靠在床榻上,不停的擦拭着泪水,在看到皇上后,似终于憋不住一般哭出声来。
“皇上~”
沈泊辰微微蹙眉,走至床榻边,沉声道:“近日发生何事?为何吃不好睡不安?可是宫里奴才没有伺候好?”
听着皇上的话,喜月和燕儿等人忙跪了下去,瑟瑟发抖的伏在地面告饶起来。
“皇上恕罪!”
这时,许才人突然咳嗽了一声,像是哭的太久,清了一下嗓子。
这时,跪在地上的喜月颤巍巍的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我们小主本就因着胎儿月份太小,日日担忧,又赶上昨日付美人对我们小主一顿呵斥,竟要小主在那硬石砖上跪上半个时辰,小主柔弱,虽没有受罚,可夜间无人,便觉后怕不已,因此一早醒来便觉得恹恹的,没想到,到了晚上腹中便开始疼痛起来了!”
沈泊辰眉头紧蹙,沉声道:“朕不是已经替你教训了付美人,关了她的禁闭,为何还要担忧?朕知你性子软,可若一直这般软,又该如何为朕教育子女?”
许才人面露惶恐的看向皇上,她没想到,皇上竟会突然生气。
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只是为了做戏而硬挤出的泪水,此刻竟不用如何费力的便夺眶而出。
只能支支吾吾的“嫔妾……嫔妾……”,便再说不出半个辩解的话来。
沈泊辰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女子,心中一下软了下来。
想着她毕竟为了自己怀着身孕,便放松了语气,淡声道:“好了!怀孕时最忌讳的便是哭哭啼啼,朕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了你去,你且放宽心!”
许才人摇了摇头,似鼓起勇气的说道:“皇上,嫔妾害怕的不是被别人欺负了去,而是……而是咱们的孩子实在太小,太医说,稍有不慎便会有胎停的危险,嫔妾是害怕自己不能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