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也没想到赵诺清竟是个软骨头,竟不懂得为自己辩驳几句?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就无法看上一出想看的好戏?
转念一想,能让她身上疼上一疼,暂时不能侍奉在皇上身边,也能稍稍抚慰一下自己烦闷的心了。
当即,淑妃便催促道:“既然赵才人都这般说了,皇后莫不是还想要偏袒于她吗?若真如此,只怕日后人人皆要效仿赵才人白日青天的勾引皇上,那咱们大昭的天下,岂不是就要毁在这些狐媚惑主的妖精身上了!”
淑妃话说的难听,一众妃嫔除却林才人和许才人外皆掩嘴笑了起来。
许才人本也想笑的,奈何她才刚想要让众人觉得她和赵才人是一伙的,身后是有皇后庇佑的,若她也嘲笑于她,自己岂不是白做那些个功夫了?
赵诺清却是不想理会众人各异的心思,只低着头充耳不闻,盼着皇后能快些降下惩罚,今日天气炎热,她穿的少,膝盖跪的生疼。
皇后面上不露声色,眼神却是要把淑妃看穿了一样。
淑妃也不惧,含笑挑衅般看向皇后。
终是皇后败下了阵,淑妃的这番话她不得不听,她的话已然上升到了江山社稷,自己便不得不下旨惩罚于赵诺清了!
“赵才人……”
皇后刚开口,便听大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通唱。
“皇上驾到!”
屋内妃嫔既惊讶又激动,听说昨日有大臣来报,北方边城出了旱灾,禾苗干死,颗粒无收,于是皇上连夜召唤大臣前来商议如何解决此次天灾,现如今皇上本该继续在朝堂上朝,分身乏术才是,却不知为何突然来此?
正想着,沈泊辰已然走了进来,便见他身上的朝服都还未脱掉,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疲惫。
显然是一夜未睡的模样。
众妃嫔皆下跪行礼,皇上走至赵诺清身旁,脚步微顿,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往皇后的宝座走去。
走至皇后身边,皇上微微俯身将皇后牵起,皇后浅浅勾了勾唇角,将手慢慢抽了出来,皇上似早已习惯了一般,脸上并无任何不悦之色,转身坐在皇后方才坐着的位置,待坐定后,沉声道:“众爱妃免礼平身!”
“谢皇上!”众妃嫔齐声道。
赵诺清此时仍跪在下方,她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起身,便只好继续跪着。
清烟即刻派两名小太监搬来一把椅子搁置在皇上的下首,待皇后坐定后,皇上才故作好奇的l问道:“赵才人为何跪在下方?”
屋内妃嫔皆面露尴尬,原先咄咄逼人的韩宝林此刻也犹如鹌鹑一般低着头,不敢言语。
淑妃自然也不会当这个出头鸟,她怎敢当着皇上的面说赵诺清勾引皇上呢?若是说了,岂不是也说皇上色令智昏不经诱惑?
沈泊辰见众人皆不言语,声音变得冷冽起来,“怎么没人说啊?”
下座妃嫔皆胆战心惊了起来,皇后忙开口解释起来,“没什么事,是赵才人今日来的晚了些,便自请告罪,臣妾正要唤她起身呢,皇上您便来了!”
说罢,皇后抬头看着赵诺清,轻声道:“赵才人快起吧,昨个你侍寝辛苦,晚来些也没什么!”
赵诺清知道皇后是在维护后宫表面的和平,亦是在为了她着想,她如临大赦一般,忙叩谢感恩,“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