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身体,一双惊恐的眼神没有焦距,嫣红的双唇一张一合,也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福子愣了愣,黑眉在眉心拧成一团绳,良久才微微开口,“还愣着做什么,快送医院去。”
“哦,好,我马上去把车开过来。”沉稳的深色稍显慌乱,但也仅仅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会场宾客散去,空荡荡的太过孤寂,四处张贴着刺眼的红色触目惊心。
福子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他耐着性子朝着蜷缩在小角落里的苗蕊走去。
还没走到她身边,苗蕊的眸子瞪得大大,瞳孔剧缩不断地向角落里面钻,“不要碰它,不要,不,不能碰它,谢恒,谢恒,你在哪。”
福子鄙夷的冷哼一声,“现在才想起恒子的好,是不是晚了点。”
强忍着一拳打死她的冲动,一掌劈在后颈。下一秒,苗蕊就缓缓地闭上了眸子。
福子拦腰抱起她,表情不屑眉宇间的冷漠更甚,“苗蕊,我们都他妈是上辈子欠你的。”
天知道他心里多不情愿,但转念一想到谢恒,就算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藏在心里,谁让她就是他心里最重要的牵挂。
“福子,苗蕊她……没事吧。”温文的心绪都还没有回归正轨,从之前发生直到此刻,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福子眉头一挑,硬声说道,“死了到干净了。”
武励坐在驾驶位,车子开的快而稳,没过多久就到了医院。
还是上次的给苗蕊看失声的那个医生,这次看见又是苗蕊的时候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病人什么情况?”其实他想说的是,怎么又是你?
“你瞎吗?不会自己看?”福子抱着肩膀,横着眉眼,没好气的瞪着医生。
说完就转过身迈着大步出了诊室,临走前他回过头,“如果你治不好她,这辈子就别想再z国待了。”而后他的目光又看向武励,“苗蕊的事情交给你,我去处理恒子那边的事情。”
艳阳高照,鸟语香,一切看上都是那么温暖和煦。
福子急匆匆来到了蓉城的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紧锁着门,两人在里面议事。
“恒子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福子坐在沙发上,两腿跨着,后背靠在沙发目光冰冷。
局长的神色也不好看,眉心紧蹙,身穿一身干练的警察制服笔直的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福哥,如果老大是被关在蓉城我敢用脑袋保他平安,可现在他是被省公安厅直接带走,我也是无能为力。”
他原本是警校毕业的优秀生,可现实就是很残酷,想要进警局或者刑侦队如果你没有关系,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哪怕是你再优秀。
一度自暴自弃,他沦为谢恒手下的小混混,谢恒能看出他身上和别人的不同,拖了不少关系同时也了很多钱才把他送进省公安厅当一名小警察。
一是为了今后自己方便,二也真是看他是个人才。
蓉城警察局长被降级,谢恒就有意让他来顶替,不过出了一点小插曲让别人钻了空子,这些也都没关系,只要是他谢恒想要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没过多久,前任局长就涉嫌贪污受贿被罢官,他成功上位。
“邱子豪一定是找了方采陈联手,才惊动了省公安厅,这不是你的错,那你现在弄清楚恒子在那边的情况了吗?”
福子心烦,点起一根烟,许是这样才能让不安的情绪稍有缓和。
“不知道为什么,老大的案子密不透风,相关的人员也是少之又少,具体是什么情况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弄清楚。”
说着他垂下来眸子,福子的眼神炯炯,表情冷若冰霜。
他看着心里头不舒服,又力不从心,双手紧握,小声说着,“福哥,对不起,是我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福子瞥过眸子,怔了一下后,抬起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傻话,这要是让恒子听见又该踢你了。”
怎么说也是一个刚二十岁的孩子,平时就算在沉稳内敛,在熟悉的人面前还是会流露出心里的脆弱。
离开警局,福子打了几个电话后就匆匆赶往s市的省公安厅。
医院,一个充满不祥或是希望的地方,充满消毒水的气息,白的刺眼的墙壁反衬着光滑透亮的大理石地面,使得整个空间更显孤寂。
“上次因为受了巨大刺激所以才会失声,但这个情况和上次的有所不同,所以,你们上次提交的病例不完全,如果我没猜错她之前应该有轻度抑郁症的病史。”
福子这一掌不轻,导致了苗蕊直到此刻仍都处于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