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开,万物复苏,嫩芽葱郁,香四溢……
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所有的一切都生机勃勃,可唯独他们的爱情冰冻三尺,似乎无论如何都再也没有办法融化。
偌大的客厅,四处充斥着温馨的浅粉,安静,安静的诡异。
自从谢恒回来后,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出一种微妙的危险中,苗蕊和平时做的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再也没见她笑过。
“吃饭吧。”苗蕊解下围裙,把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冷声开口。
谢恒坐在水晶餐桌的对面,橘色的灯光吊在正上方的位置,点亮一小片光亮。
他小口吃着,目光始终盯着苗蕊白皙的侧脸,真是怎样都看不够。
“我吃好了,一会儿你收拾一下吧。”苗蕊放下碗筷,缓缓起身离开餐厅。
没有苗蕊的陪伴,他也没有食欲吃不下去,紧跟着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开始收拾残局。
全自动洗衣机发出翁鸣声,当谢恒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站在阳台上晾衣服的苗蕊。
傍晚的余晖撒发着橘红色的光芒,洒在发丝透过缝隙就变得更加柔和,她仰着下颌,脚尖微微踮起动作轻盈柔美。
“我来吧。”黝黑的眸子发亮,可看见苗蕊那冰霜一般的表情后,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她也不跟他客气,把手中挂好的衣服递给他,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
这就是他们现在相处得到模式,彼此痛苦,却又不忍心推开,就如同蚌壳中掺杂进砂砾摩擦着皮肉的过程。
砂砾最后会变成珍珠,那他们最后会变成什么?
谢恒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他只要牢牢抓着她,只要这样就够了。
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一辈子不行就永生永世,他有时间去等她的原谅……
夜幕降临,混沌的夜色亦如一张挥舞黑色翅膀的妖,俯瞰着尘世的一切。
“苗小蕊,你想我死吗?”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冉冉升光,月光拢出他英俊的轮廓,寂寞,萧瑟。
他平躺在苗蕊身侧,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苗蕊背对着她,蜷缩着身体,“谢恒,我会亲手把你送进去。”
送进哪?送进监狱。
这是苗蕊恨他的方式,同时也是爱他的证明。
良久,身后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好”
恒锐集团如旭日东升,发展迅速,项目多的更是忙得接不过来。
邱段海的意外身亡被警方压了下来,因为谢恒在蓉城的势力盘根错节,哪怕是案发地非洲大陆他的势力也非常庞大。
所以找不到证据,找不到线索邱段海的案子成了无头悬案。
此时的谢恒没有人能够扳倒,就连秋老虎恐怕都要让他三分。
“总裁,夫人最近在查公司的账目。”武励站在谢恒面前,表情冷静。
原本这样的事情他不应该多嘴,但他怕出事,毕竟要是认真的细查起来可能会有对恒锐不利的东西。
谢恒放下手中的文件,眸色幽深,目光直直的盯着武励。
西装革履,漆黑一片,衬托着他白的发丝更显刺眼,过了几秒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她想要做什么不用多问,尽可能提供一切便利让她查。”
“可是,总裁……”武励都不淡定了,要知道一个公司能够迅速崛起不可能是清白干净的,这些万一被苗蕊掌握,那事情可能会非常严重。
“没有可是,照我说的去做。”语气是不容抗拒的决绝,坚定的目光足以毁灭一切。
没过多久,福子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内容无二,无外乎就是苗蕊去调查帝都,碍于是老板娘的身份没有人敢拦着,况且,那气场也没有人敢自己往枪口上撞。
“恒子,你他妈疯了吧,你这么放任她继续查下去不是自取灭忙吗?”福子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咆哮,恨不得能冲过来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谢恒靠在椅背上,面朝明亮的落地窗,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抚摸着照片上女人笑容灿烂的脸颊。
“我欠她一条命,她如果想要,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我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福子,你明白吗?”
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他可以亲手把证据整理好交给他,就是想要和她在平静的多待些时日。
福子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炯炯的长眉拧在眉骨,“恒子,你没错,邱段海该死,他那样十恶不赦的人早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