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谢恒开车来到了温文的住处。
出来开门的是福子,他光着膀子,结实的胸肌暴露无疑,他一脸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谁呀?”温文坐在柔软的丝绒地毯上,手中吃着零食,认真的盯着某台的跨年晚会看的目不暇接,随口问道。
福子懒得搭理她,腾出入口,让俩人进来。
谢恒和苗蕊并肩进屋,他环顾周围的环境,显然和以前单身的时候不一样,这一看就住着女人。
房间里堆满了女人零零散散的东西,沙发上的扶手上还挂着一个女士文胸,这画面简直了。
“福子,去把衣服穿上。”他轻声开口,深邃的眸光冰冷犀利,长眉微微蹙起。
福子还没摸清状况,大手搔着后脑,“为什么呀?”
他这是找谁惹谁了?在自己家连光膀子的权利都没有啦?
“今晚苗小蕊住着。”
‘噗’福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感情苗蕊这是要跟他分居呀,越想越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福子笑的猖狂,一时大意,于是就悲剧了,谢恒那脚完完整整的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漫长的也刚刚开始,细数着所有人的喜怒哀乐。
跨年晚会一结束,温文就困得两个眼睛睁不开,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她询问苗蕊和谢恒吵架的原因,很显然,苗蕊并不想回答,索性她也不问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甜美梦乡。
苗蕊盯着天板,久久没有睡意。
这边,谢恒的心情极差,一直冷着脸,浑身都散发着无尽寒意。
一身黑色的打扮更显的孤傲难以接近,他握着红酒杯,大口大口的往下灌,哪能看出来平时睿智的模样来。
“这么好的酒给你喝都浪费了。”他被子一空,福子又负责给他满上,嘴上不满的嘟囔着。
谢恒不理他,目光没有焦距的在帝都形形**的人身上来回瞟,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舞池里闪烁,变化着颜色打在所有人的脸颊。
福子没脾气的叹了一口气,每次他和苗蕊吵架怎么受苦的总是自己?
他移了移屁股,坐到谢恒身侧,放下手中的红酒瓶长臂揽上谢恒的肩膀,“恒子,你们两个又怎么了?不妨和我说说,帮你分析分析。”
谢恒的智商那是没话说,可这情商却一直处于欠费状态。单凭这点,他还真就比不上阅女无数的福子。
他瞅了瞅福子,又大口喝了一杯后,才开口。
“生日宴那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方采陈和蔺柔一手策划的,我不能让苗蕊受委屈,所以就派人去暗杀蔺柔,结果被秋老虎的人无意间救下来。”
“所以,苗蕊是因为蔺柔没被干掉生气啦?”福子双眸炯炯,聆听好兄弟的倾诉,他其实特别喜欢听苗蕊和他吵架的事。
因为一般情侣之间吵架的各种原因他们都不会发生,而他们吵架的理由也绝对奇葩。
谢恒的长眉紧蹙,眸中闪过一丝戾气,眼看见要暴走的前兆呀,福子立刻就蔫了,他嬉笑着,讨好的说,“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哈。”
粗大的手在他胸口恶心的抚摸,谢恒握着他手腕就给扔了下去,一脸嫌弃,眸色更冷。
“我知道,苗蕊肯定是因为你要动蔺柔母子她才闹别扭的是吧。”
谢恒收回冰冷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就是不想她受委屈。”
哎,可怜天下男人心呀,你们做女人的就不能体谅体谅?做人难,做男人更难,福子心里想到。
“恒子,其实这事儿你不能怨苗蕊,既然你当初派人去处理蔺柔母子的时候没有让我去,就证明你知道我也不会同意这么做,那苗蕊得知真相后生气闹脾气也就正常了。”
福子给自己的杯子也倒入红酒,单手搭在谢恒的肩膀,另一只手端着红酒送入口中,香醇的酒香在齿间徘徊。
这么好的酒被他这么牛饮当真是浪费了。
“福子,我担心她会离开我。”谢恒目光看向远方,有些迷离,有些惶恐,仿佛透过这无穷黑夜看向了另一个时空。
福子叹气,真是被他打败了。
奈何,现在的他在耍小孩子脾气,不能用强,也不能讲道理,只能用哄的。
小麦色的脸颊撤出一个微笑来,整齐的白牙放着光,“恒子呀,就苗蕊这样性格的人你认为她心里有什么话会藏着掖着吗?她要是想离开你,会直接开口对你讲,在说,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是吧,他剖析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谢恒静静神,感觉福子说的貌似有那么一点道理,又轻轻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