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舞池,霓虹灯疯狂的闪动,人来人往嬉笑欢畅。
夜是属于精灵,属于孤独男女。
福子靠在吧台,手中端着一杯浓烈的白酒,酒气淡淡散开飘入鼻息。
“台上的女人知道什么来历吗?”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女人的视线,冷不声开口,酒保有些没反应过来。
愣了一下后才开口说道,“以前没见来过,应该是第一次来帝都,不知道什么来历。”
也是,这么张扬的女人以前要是来过福子不可能不知道。
他喝了口白酒,抿抿嘴,眸色陷入了一场思考,让人捉摸不透。
“去给我查查这个女人的底细。”他冷声开口,把仅剩的白酒一饮而尽,放下空空的酒杯转身离开吧台。
夜色很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偶尔一阵寒风吹过冻的蔺柔不经打了个冷颤。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这种欢场,哪哪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她没有过多的惊慌反而充满了好奇。
她走到吧台,激动中透着胆怯。
“你好,请问,请问刘福在吗?”她忍不住又轻瞄了一眼四周繁华的场景。
酒保上下打量着蔺柔,玫粉色服洗的有些掉色,身材匀称,没有施妆的脸看上去干净白皙却有些略老。
“你找我们经理什么事?”酒保正了正衣襟问出口。
如水的眸子大放光彩,看来他应该知道福子的下落,“我和小磊打算出院,谢恒让我找福子的。”
酒保一听,两个眼睛瞪的大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女人就是闹的满城风雨的恒锐集团总裁的原配?最最关键的是,那也是他们的老板娘呀。
这个他当真是不敢怠慢的,语气三百六度大转弯,伸出手保持了一个请的姿势。
“女士,请走这边。”他决定亲自带着她去找福子。
蔺柔温柔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跟在酒保身后。
三楼的长廊里,地面上铺着柔软的红色地毯,软的整个脚面都能陷入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级的地毯。墙壁上的壁灯是复古烛台状,给整个安静的长廊染上一层绵延多年的古色神秘。
“刘总就在这间包房。”酒保恭敬的说着,站在了包房门前。
蔺柔道谢,抬起葱白的手指敲响了房门,只见里面的人似乎没有要开的迹象,于是她又抬起手敲了起来,这次明显力度要大速度也急促。
片刻过后,门才缓缓的被人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人是刘福。
他看见蔺柔那一瞬间炯炯的长眉蹙起,声音很不耐烦,“你怎么来了?”
“福子,谁呀?该不是你的那个红颜知己找上门了吧,哈哈哈。”包房内传出一阵调侃声,声音粗狂。
福子不悦,把门敞开,“进来说。”
他的声音很冷,要不是看在蔺小磊是谢恒的种,他一定会把这个女人卖去非洲。
妈的,居然敢骗他。
“哎呦,福子,你他娘的这口味换的也太奇葩了,喜欢这半老徐娘啦?”包房内一个长相狂野的男人咧着嘴一边笑,一边说。
听声音应该就是刚才蔺柔在门口听见的那个。
有人跟着附和,“福子口味一项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人对视,笑的声音更大。
蔺柔脸上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两只手捏着衣角,咬住下唇不说话。
福子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哼,算了,我的口味可没这么重。这位姐姐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倒是跟谢恒有一腿,而且孩子都有了。”
两人瞬间收了笑容。
他们都属同一批跟在秋老虎身边的人,感情也算要好,平时小打小闹都是常事,但这些也都是对福子。
对谢恒就算是在借他们几个狗胆也不敢开他的玩笑呀。
“这个女人就是新闻报纸没事就报道的谢恒的原配?”粗狂男依旧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
“没错,就是她。”福子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瞧着杵在那里不动的女人,长眉一挑,“你找我什么事?”
蔺柔把唇咬的泛白,没了血色,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小磊这两天可以出院了,我们暂时没有地方住。”
“行了,我会安排的,你走吧。”福子摇了摇酒杯,漫不经心。
蔺柔站在那,没有要走的迹象,福子挑眉,有些不乐意,“还有事?”
“能不能,能不能离谢恒住的地方近些,也方便……小磊见他。”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里的愤恨。
福子想都没想就回绝,“那可不行,恒子会炸毛了。”
这倒不是说他胡说,之前母子俩刚到蓉城的时候,他就问谢恒有没说有什么要求。
当时谢恒就说了一句话,‘只要离我远点,你看着办’。
蔺柔小手紧紧的攥着着,黝黑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看不清表情,她从牙缝中轻吐,“那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