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卡宴停在了独立的停车场,谢恒大摇大摆肆无忌惮的牵着苗蕊的小手径直走向恒锐大厦。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冷漠总裁偏偏是个宠妻狂魔,哎,一片少女心哗啦啦碎了一地。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却不能跟你在一起,而是你明明寡情单薄却只对一个女人热情如火。
自从苗蕊来到恒锐之后,谢恒成了法务部的常客。法务部其余的人,时不时居然能领到一个老板施舍的笑容,天呀,这是多大的恩赐。
和达成的案子再过阵子就要开庭,那段时间正好是蔺小磊手术的日子,倒不是担心他,而是谢恒。
要知道自从上次谢恒中毒之后,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可全身的器官想要恢复到原来的健康状态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如果谢恒献完骨髓,那他的身体一定会非常虚弱,所以她必须要腾出时间照顾他。至于手中的案子,她只能抓紧用最快的速度梳理案情,找到打赢官司的突破口。
她全身心投入工作,不浪费一分一秒,埋入大片的文件资料中。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很快,一晃就过去了大半天。
苗蕊疲惫的睁开眸子,抬起手腕看了眼金色的表盘,又轻轻的放了下来。她闭上眸子,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也不知道怎么了,外面乱哄哄的闹成一团,苗蕊脑袋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蜜蜂一样翁翁乱叫。
她感觉有些烦闷,起身推门出去。
“发生什么了?”苗蕊脸色不太好,声音冰冷,黑眸也阴沉。
莉莉看了看苗蕊,硬是没敢出声。
“莉莉,刚才听你声音最大,你跟我说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苗蕊环顾了四周,轻声开口。
有点心虚,她没敢直视苗蕊,怯声说道,“刚才有个女人在楼下大吵大闹的要见总裁,结果被保安拦住,她反抗时情急撞在了大厅的大理石柱上。”
“那谢恒呢?”
“额,应该在大厅吧。”莉莉吞吞吐吐,眼神闪烁其词,不再多说拿起面前的文件看了起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进去。
苗蕊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踱步而出。
璀璨的一楼大厅,几个人面面相趣,零星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敢看总裁笑话的人那就是不打算在这混下去了。
一出电梯,苗蕊就看见大理石柱上明显的血渍,鲜红的刺眼。
看样子谢恒也是刚下来没一会儿,气息还没有平复。
“谢恒,小磊这次突然发病,医生说必须要进行骨髓移植要不然恐怕是熬不过去了。”蔺柔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辫,凌乱的发丝与眼泪混合沾粘在脸颊,看上去有些狼狈的同时更多的是楚楚可怜。
谢恒眸子黝黑,深如墨海,他眼神中飘过一丝不耐烦,抓起蔺柔的手臂扶她起来,“我不会见死不见。”
蔺柔哭红了双眼,鼻头都红成了一片,沙哑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毕竟那也是你的孩子。可是,可是苗蕊不愿意,我怕她,怕她阻拦所以才特意跑来求你。”
鹅黄色的服肥大,穿在娇小的身上更显单薄。
她反手抓住谢恒的手臂,脸上是祈求,是无奈。
倏地,一阵掌风落下,蔺柔的脸一撇,响亮的一耳光结结实实挨在了脸上。
她诧异的别过脸颊,只见眼前的谢恒早把这个女人扯开。
“蔺柔,人可以无耻,但不可以没有底线。”苗蕊赫然站在她面前,高挺修长的身材俏丽,有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场。
蔺柔神情恍惚,她的唯一优势就是柔弱,这也会是最好的武器。
“苗蕊,你怎么打我都行,只求你救救我的儿子。”说着,蔺柔整个人就跪在了苗蕊的面前,双手抓着她灰色兔毛裙摆,硬生生的攥在手里。
苗蕊聪明,智商高,可女人之间耍手段她真要甘拜下风。
蔺柔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要是让所有人知道谢恒的女是她,而且还有了一个儿子。苗蕊只是一个破坏人家庭,登不上台面的小三罢了。
谢恒长眉微蹙,一把拎起蔺柔的手臂,怒斥,“蔺柔,心机深的女人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手臂无情一甩,蔺柔整个人都被扔了出去。一个酿跄,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他拉起苗蕊的手,离开了恒锐集团。
临走前他侧眸冷语,“不是要救你儿子的命吗,还赖在地上做什么?”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长廊里,这种味道让苗蕊觉得反胃,许是最近这段时间总来的缘故她打心眼里就抵触。
苗蕊跟着一同进了体检室,一项项体检报告出来,主治医生的神态有些不明朗。
“谢先生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如果强行进行骨髓移植不是不可以,只是会影响他的身体健康。”
“我不是医生,麻烦你说的明白一点。”苗蕊神色冷清,细眉微蹙。
年过半百的年纪对苗蕊这样的语气有些不悦,但也碍于她的身份,说话谨言慎行。
“是这样的,谢先生的身体之前受到过重大挫伤,现在还没有恢复。如果强行进骨进行骨髓移植身体一定会严重超负荷,他的身体会吃不消,可能要在医院多住上几天了。”
这样的结果苗蕊也有所准备,可她还是不愿意让谢恒冒一点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