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是她对那殷夫人的念想,她们好歹当过姐妹,但是不至于反目成仇。她知道这霍泱是这殷夫人丈夫的儿子,本想戏耍他一番,又不想反被戏耍了去,她自是不能放过那霍泱,便趁机深夜潜伏而入,施法令那霍泱沉睡不尽。
谈到霍泱,她又不得不思索几番,忧心漾色,她忽而蹙眉而上,片刻向那雨上询声落道:“闻说那霍泱是被那宫中大夫给救醒的?”
娆画觉得奇怪,她施与霍泱的可是妖术,那凡人大夫怎般可能看破并医治?除非是被那降魔师或是别的妖魔鬼怪消除了去,否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除去的。
本想给他个教训罢了,如此也罢。她与那霍泱早已没有关系,任他如何,她也不想再听。
“是啊,当时城中百姓幸灾乐祸,之后闻说是那宫中大夫将霍泱救醒,城下似乎一时炸开了锅,那大夫本该因此受尽敬仰,不想竟遭来唾弃,也是冤枉得很。”雨上惬声笑语道,面上满是惬意,她倒很是镇定,想来是不知道那霍泱是被娆画所伤。
敛眉一定,娆画缓声叹气,城下风云她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那霍泱一定不是被那宫中大夫所救。
“此事另有蹊跷。”娆画忽声一出,令那雨上滞眸如故,凝眸望向了娆画,又闻她淡言道:“因为那霍泱,是被我施了法。”
雨上顿然一挑眉帘,随即噗嗤一笑,她虽很是惊讶,但心下亦是十足的开心。
“原来是你啊,哈哈…”她满生笑意,便抬声道,吟声不止。说罢她又轻缓几声,片刻又道:“我早该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满口的甜言蜜语,最后给了些钱就想走了,真是有趣。”
她抬手捂着口,满生容笑,总算是出了口气。
“那到底是谁救了他?”娆画疑眸一抬,心下枉生疑惑,又忧思不解。
“定是被那降魔师探破了去,莫不然是被妖救了?”雨上急言道过,说罢又绽笑而出,妍尽如诗。
“你别忘了,那霍府里,还真有妖。”娆画嘴角一扬,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扬声落道,眼眸里漾起一丝凛然。
雨上闻她此言,疾疾一索,终于想到了什么。那霍府里的殷樱,且不就是妖么?
她诧眸一定,觉得不可思议,那殷樱竟会施法相救?
“殷樱…”片刻她再缓声落道,又深扬了一口气。
“除了她,还有谁?莫不然是那霍皖请了降魔师去?”娆画似乎肯定是那殷樱所为,便坚声一落,嘴角微微上扬。
雨上先是轻哼一声,颔首而上,又不止地摇头,片刻道:“没想到,她竟会为了霍皖那个老头而施手相救。”
“因为那是他的儿子,如此也算爱屋及乌了罢。”娆画缓缓地合了眸,又淡言道过。
“她是真的爱上霍皖了…他到底有什么好?”雨上仍是不敢相信,便孤声叹道,敛眉一皱,散尽人间忧愁。
“这句话你也曾对我道过。”娆画侧过眸去,嘴角扬起了笑意,便感声叹道。
二人凝眸相望,那雨上忽而清声一笑,便缓缓侧过眸去,语笑嫣然,方如轻揽浮云似揽愁。
“她虽不告而别,但她也是真有勇气。”娆画再叹声一道,至少那殷樱有勇气追求自己的爱。
而她自己,只能怯懦地呆在天隔角落。她不得不佩服殷樱。
“罢了,莫要再提她了。”雨上摇摇头,敛淡愁眉,随即再叹息道。
便俯眼望去,那城路街边早已无了那云灵几人的身影,只留一方灯火阑珊。
“我记起来了,方才那黄衣丫头,当时说什么都要进来,且是为了寻那前脚迈进来的霍泱。”雨上又忽而扬声道过,凛眸如故。
“寻他作何?”娆画敛眉一抬,云淡风轻道,面上现出很是无谓的模样。
说罢又俯眼临下,片刻便自答道:“定是被他骗了去,那霍泱油嘴滑舌得很,想必是骗过不少的小姑娘。”她轻哼一声,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
“那丫头稚嫩得很,我便不与她计较,将她赶走了去。”雨上也哼笑一声,随言道。
“这女人啊,可真是好骗。可怜了小丫头。”娆画厉声道,眸里携了一丝狠意,亦是在唾那霍泱对她的欺骗。
不过片刻她便缓淡了心气而去,闭眸而上,再缓缓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