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宇翔落脚在史国泰大宅的墙边上,见里面,离澈与一女子站在庭院之中。
离澈一袭紫衣随风飘散,在月下,更显得清冷卓然。
史从雁走上前来,轻声唤道:“离澈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夜里寒冷,雁儿为您温些桂酒来驱寒吧。”
离澈没有回头,婉言谢绝。
空小声与默说着,“看,这又是一个热脸贴冷屁股的,夏侯离澈这么淡漠的一个人,怎么会理睬她呢!”
就在他与默耳语的间隙,敖宇翔竟一跃而下,落在了离澈面前。
史从雁见有刺客闯进来,吓的一下跌坐了在地上,连连惊呼。
敖宇翔此时披着的黑色兜帽斗篷,将脸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瞧不出他的样子。
可是,离澈却立时知道了他的身份。
敖宇翔略带嘲讽的说道:“离澈,那日一别,别来无恙啊。”
离澈当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意思,他是在嘲笑自己那次大战临阵脱逃。
那次是因为宇落把他打晕了,他才没能去直面敖宇翔。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自己没有担当,对此,他没有任何话语反驳。
敖宇翔见他沉默不语,便接着说道:“那日那一战,便挪到今日吧。”
说罢,他周身撑开一圈玄色防护结界,一弯冰凌悬于掌心。
离澈虽未言语,却也摆出了应战的姿势。
坐在地上的史从雁还在惊声尖叫着,见离澈要与那人打起来了,她怕他吃亏,便颤抖着爬起身来,想要跑出去叫人。
“那女的吵死了!”
空在墙上趴着,想要起身,下去制止那惊声尖叫的女人。
不料,却被默一把拉了回来,他冲着空摇了摇头。
“哦,对,我们不就是来把事情闹大的嘛。”
空恍然大悟,复又趴回墙上,观赏着两大强者的对决。
敖宇翔先攻了过去,一时间,冰刃与光刃飞速交错,完全分辨不出,这到底有多少数目。
漆黑的夜色中,离澈光刃的光芒折射在敖宇翔冰刃的棱角之上,更显得光灿夺目。
少顷,史从雁那高声的尖叫便唤来了庄内半数以上的守卫。
史国安闻讯,也从老远的西边赶了过来。
史国泰赶紧上前安抚住女儿的惊慌,随后问道:“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史从雁使劲抓着父亲的手臂,“我也不知道!刚刚,离澈公子正站在院落之中赏月,谁知,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黑衣人,两人便打了起来。”
眼见着两人打得异常激烈,史国泰在旁急的直跺脚,这离澈公子要是在自己的庄内出了事,自己的颜面以后要往哪放啊!
他对一旁的守卫命令道:“你们,马上将那黑衣人制服,注意不要伤到离澈公子。”
守卫们领命,弯弓搭箭,齐刷刷指向敖宇翔。
半晌,几十守卫全都放下了弓箭,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
史国安见状,大声训斥着他们,瞄了那么久,怎的都不下手?
守卫委屈道:“庄主,不是咱们不动手啊,是那黑衣人实在移动的太快了,咱们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啊!”
史国安也不瞎,当然也知道那黑衣人武功非凡,仅凭守卫手里这些弓箭,是根本制服不了的。
守卫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作罢,只说着让他们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离澈一眼就看出敖宇翔根本不是来与他打架的,此番行动,定是另有其他的计划。
他对他的计划猜了个八成,所幸,便陪着他把这场戏演完。
虽说,是逢场作戏。
然,两个男人强烈的胜负欲,却完全把这场战斗当了真。
两人越打越认真,越打越来劲,谁也不让谁,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敖宇翔藏在兜帽中的冷犀眸子射出阵阵寒意,灵力陡然增强,四溢开来。
被这股强大的灵力所压,旁观的人全都向后退了几尺,更有甚者,直接跑出了庭院。
史国泰将女儿护在身后,仔细的观察着战局。
史学庄的人本就不擅武力,见到两位高手对决,便只有在一旁的看着的份。
众人的目光一直紧张的追随着离澈那一抹紫,心跳也随着他那一举一动,一起一伏。
史从雁本就对离澈很有好感,当看到离澈这强悍的另一面之后,她便更是倾心于他了。
离澈周身的光晕结界较之前更加的加强了,他游走在敖宇翔的冰刃缝隙之中,挥出光刃反击着。
两人身高相仿,敖宇翔的身材要比离澈要强壮一点。
他俩似乎天生就是敌人,打了半个时辰,竟不相上下。
史国安见两人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便与史国泰说了一声,准备回自己的宅邸去了。
空见状,赶紧拽住默的衣袖,“糟了,那老头要回去了,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