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染今日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衣,尤显得容貌美如冠玉。
与平日里妖媚的红色相比,似是多了些许文雅秀气。
听到宇落这么一问,他拿着茶杯的手,微的一抖,没敢轻易答话。
难道?
她看出来了?
他低下头,没敢与她对视,怕她看出自己此时的心虚。
千染心下想着各种能搪塞过去的借口,还反复思考着,宇落会如何识破自己,自己到时要如何应对。
不过,他这些臆想,不过是自己的杞人忧天罢了。
敖宇翔玩味的看着这两个人,一个,完全没看出来,而另一个,则快被自己逼疯了。
宇落接着说道:“千染姐姐,你还是这个样子看着舒服些,自然的美。原来那些精致的妆容,固然也好看,就是平日里,太妖媚了,很是惹人注目。”
千染听及此,在心底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我的妈呀,原来,她说的是这个,并不是性别的事。
原本,他只是觉得好玩,才一直没有与她挑明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真怕自己告诉她真相了,她会生自己的气。
他心下想着,以后,得找个机会赶快告诉她,不然,她真发起脾气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平息的。
况且,自己还有事要她帮忙,可不能惹了她。
他强装着镇定,点点头,回道:“恩,知道了,以后我都干干净净的出现在你面前。”
宇落浅笑莞尔,“我只是建议,不是干涉。你平日里喜欢什么样子,就穿成什么样子的,我又管不了你。”
敖宇翔叫来了默,耳语了几句。
默应着,走了出去,不一会,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
宇落一闻到那味道,不禁皱了皱眉,是治疗内伤的药。
默将药碗端到宇落面前,而后,又将一小碟梅子放在了一旁,“王妃娘娘,您的药。”
“恩。”
她斜睨了对面的敖宇翔一眼,也真是服了你了,灵若没跟来,你竟然把药一起带来了。
本还想着能逃过这一劫呢,没想到,敖宇翔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啊!
几个人吃过了早饭,便准备启程了。
……
罗霄山,东厢。
敖诗儿在寝榻上躺着,百无聊赖,一根一根的数着棚顶的柱子。
她腿上的伤需要静养,这几日都不能随意走动。
早晨,辰惜给他送了饭之后,便再没来过。
而后,整个院落都静悄悄的,她猜想辰惜应该是出门去了。
半晌,院子里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诗儿侧耳细听着,像是敲击木板的声音呢?
她不能乱动,只得靠声音来判断,这可急坏了她。
诗儿试探性的问道:“辰惜?是你在外面吗?”
辰惜:“是的。”
一听到辰惜的声音,诗儿立时放下心来。
不一会,辰惜走进屋里来,“诗儿小姐,我带您去外面散散心吧。”
敖诗儿:“好倒是好,但是……”
她担心自己的腿,行动起来不方便。
辰惜眼角微弯,“放心吧,有我呢。”
“好!”诗儿听他这么一说,便同意了。
“诗儿小姐,辰惜失礼了。”
他走上前去,抱起敖诗儿,往院落里面走去。
诗儿身体本就很轻,即使不抱着他的脖子,他也能很轻松的抱起她。
出了门,辰惜将她轻轻的放在一个木制轮椅之上。
“诗儿小姐,时间仓促,我只做出了这个,你先将就用几天,等过几天你的腿好了,就不需要了。”
原来,清早,辰惜给诗儿送了饭之后,便去了林子里。
他用冰刃将大叔砍倒,而后,将原木做了初步的整理,带了回来。
在院子里忙活了一阵子,木制轮椅便初具模型了。
他怕木头太硬,坐着不舒服,还细心的铺上了软软的垫子。
诗儿坐在上面之后,欣喜的来回环顾着。
这木质轮椅做的着实精致,根本就不像是他不到两个时辰敲敲打打出来的。
“辰惜,你好厉害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吗?”
诗儿笑的眼儿弯弯,不住的赞赏着他。
辰惜被她一夸赞,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也没有啦,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敖诗儿:“你的这些手艺,都是与谁学来的?”
辰惜:“这些啊,基本都是为了少主学的。”
“原来少主出任务总是喜欢单独行动,即使带人,也只带我一人,而她又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即使她受伤也坚持不回鬼阁养伤,我就不得不守在她的身边,又当厨子又当大夫的,所以,就学会了很多生活的技巧。”
敖诗儿托着小脸,晃来晃去的听着,“辰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