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接下来......”管家试探的问道。
秦知贤右手一握,抬眸说道:“你下去吧!”说完,低下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管家想问的是“还盯着她们吗?”看王爷没作何回应,他只有继续先前的指令。
他很欢喜王爷有子嗣,只是一个青楼女子配为王爷孩子的母亲吗?尽管说着王爷是她唯一的男人。
女子的美貌不逊于王妃,然身份注定了两人的云泥之别。
秦知贤烦闷的甩头,想扔去一身的忧愁,他竭力地回忆当时的情景,可脑子就如浆糊般,隐约记得是一身白衣,还有手掌掐在她脖颈的真实感。
怎么会,怎么会!他越想越不甘心,袖袍一挥,只听‘啪啦’一声,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他咬牙地将左手掌心重打在桌,只是见手背有青筋突起,桌子却不懂分毫。他的左手废了,他怎么忘记了!
灵楚,灵楚。
他低喃,额鬓冒着细密的汗珠,面部出现紫纹,随着他脉搏的跳动而扩张,他却没有看见。身体累得瘫软在地,拿出腰间被揉得‘面目全非’的纸条,餍足的闭上眼,脸上的紫纹慢慢消失。
夜色清凉,颜对镜梳发,弦月也不免倾慕她的美貌。娴静若水,秀美如风。
“颜姑娘,你真美!”飘萤由衷称赞道。
颜隔着棱镜忘了眼身后之人,轻易便看出飘萤的野心,有着一张看得下去的脸,一颗歹毒的心肠。
颜低眉含笑,此人可为我所用。
“比起你们的王妃如何?”颜手指绾了下发尾,脸上笑意浅浅。
飘萤一愣,立马换上精明讨好的笑容,“王妃哪能与姑娘相比!”
颜勾唇轻笑,“你这话说反了吧,我在这贤王府可什么都不是。要不是这个肚子,只怕现在仍在嫣红楼呢?”
“不,不!”飘萤着急摆手,谄媚说道,“颜姑娘,你有这个肚子可比谁都尊贵着呢,有了他,以后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颜黯然叹气,脸上尽是愁思,“现在我连个身份都没有,若是有人借着自己正妃的身份除掉我的孩子,那我该怎么活呀!”说完,眼眶的泪水凄美地滴落。
故意加强‘正妃’两字,其中深意,显而易见。
飘萤正了正身,阴险的算计挂上脸,“颜姑娘放心,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住你肚子里的孩子,”
颜拭了拭泪,“嗯,你放心,你守护好我想要的,我自是会给你想要的。”
飘萤瞪大了双眼,颜附耳在她耳边说道。话音落下,她的耳珠转眼变得嫣红,一张脸像云烧一般。
飞上枝头作凤凰的机会,谁不会去把握。
翌日,天微微亮,暮霭便守在了王府门口。早晨的风还有些凉意,她瑟缩的抱了抱手臂,呼气吸气。忽然,一件外衫披上了身,她惊地一起,因长时间的蹲坐,腿站不稳的向后倒去。
来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呼了呼气,感叹:还好,还好!转头笑靥如道:“二小姐,你怎么也出来了。”
缂针抿了抿唇,道:“我伤好了,出来走走。”
“可是,”暮霭摇头晃脑深思,“贤王府很大呀。二小姐怎么不在府中逛呀,你不是很喜欢王府的景色吗?”
缂针被她的话问得一时语塞,难道自己的心思挂在脸上不成?没等她有何回应,暮霭冷不丁地一拍手一叫喊,“我懂了,二小姐也是嫌那个老鸨吧!你说她怎么老在我们眼前晃啊,都已经是半个身子躺在棺材里的人了,还那么不老实穿得枝乱颤的,露个大胸出来是干嘛呢!生怕别人不知她是胸下垂的。”这下,小姐教她的损人话派上了用场,可惜只是在她背后说的。
缂针忍不住笑出声,她这是从哪里学的,嘴这么毒!
日上正午,今日的阳光照得轻柔。‘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暮霭听得仔细,立马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拉扯已经恹恹欲睡的缂针。
“吁!”马蹄声听,灵楚刚翻身下马,暮霭的身影就飞奔而来,双手死死地抱住灵楚的腰,用头撑着她的肩,便叫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这半个多月我想死你了。”
这丫头手劲儿还挺大。灵楚费力地将她推开,佯装嫌弃的说道:“傻暮霭,你想把你家小姐勒死啊!还有,矜持一点,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暮霭嘟着唇,又往灵楚身上靠去,“小姐,我不嫁人,就陪着你。”
灵楚看着她傻傻的样子,摇了摇头,正色道:“日侍卫,把她给我拉开。”
话音刚落,暮霭只觉手臂一痛,她‘哀嚎’出声,气愤地看着始作俑者,一望见他手上的疤痕,责骂变成了惊讶。“你,你是木头人。”
她,她没看错吧!这一身玄青色衣袍的男子竟是那个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冷情、奇怪的日。
“缂针。”灵楚对着呆站在原地的缂针,轻喊出声。缂针对她回应微笑,咬了咬唇,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