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将军,请起。本王与她再无……瓜葛!”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身体仿佛被掏空了,脑中萦绕的是她娇艳的容颜,忽又变成如今惊慌的模样。
何故伤她!
可感情这事,伤人既伤己。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忍者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耳鬓冒着涔涔的冷汗,嘴唇颤抖,纠紧衣襟,离去。
“月儿,月儿!”
岳璟一旁轻声的唤着,灵楚呆愣的望着脚下,思绪涣散。
他不知疲倦的呼唤,安抚,总算平复了她的情绪。
灵楚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低声唤着,“爹,爹,爹……”
那声声呼唤就像一把利刃,在他的胸口划着。
他疼爱的女儿,这辈子都没舍得让她受一份委屈。
可是现在,那脸颊的痕迹就像伤疤死死地刻在了心房,每跳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呜呜地哭泣。
唤起了她沉睡已久的记忆。
师傅!
她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是灰头土脸的回来。
有一次,实在过火。
她将幼小的竹苗连根拔起,用篱锄将泥地倒了个‘翻天覆地’。
期间,湿润的泥土沾染了嫩白的脚丫子,卷起的袖腿红肿一片,滑腻的物体快速的游弋,脚心一阵瘙痒。
她枝招展的在地上打着滚儿,粉红的衣衫尽是泥土,头发上粘着蔫虚的竹叶,眼角、面颊、嘴唇无一幸免。
不消一会儿,娇小的身子已是泥泞一片。
当他出现的时候,灵楚正扑倒在了一片潮湿的泥地处,小嘴好巧不巧的吃到了那浑浊的水面,仰头小嘴还吐着小泡儿。
口吃的唤着,“大哥哥,大哥哥。”
他的脸一阵黑沉,手掌提起她幼小的身躯,嫌弃的托拽。
灵楚毁了他心爱的竹子,自知理亏,再也不敢把脏兮兮的身子往他身上蹭,就小胳膊小腿的跟在他的身侧。
他端着一盆冰凉的水,灵楚认命的闭上眼,等待着那盆水的‘洗礼’。
然迟迟没有落下,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当看到他玉白的手掌轻柔的揉洗着巾帕时,认真的表情甭提有多好看了!
他淡淡的勾起嘴角,溢出一抹叹息。
灵楚嘟着嘴唇,献媚的挤着眼,“大哥哥,给擦擦。”
她喜欢赖着他,不顾年龄的赖着他。
他浅浅一笑,玉白的手指放在了她柔软的肩上,丝丝的痒意,灵楚忍不住嗔唤出声。
“好痒啊!大哥哥。”
他固定她晃动的小脑袋,让她睁眼。
当她睁眼的刹那,震惊了林间的鸟儿,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滑腻丑陋的蟋蟀,还抖动着身躯。
她吓得跌坐在地,小手揉搓着眼睛,呜呜的哭泣。
那是她第一次哭,他顿时就慌乱了!
急忙的拉住灵楚的手,不让她再去揉搓眼睛。
因为她的手还没洗呢!干涸的泥土褪散的进入了眼睛。
“阿月。”
他清润如水的声音一下子震动了她的心房,猛地扑在了他的怀里,将他洁白的衣衫当做巾帕,擦拭着面颊。
低低的说着,“大哥哥,坏,很坏。”
他回应的抱着她的身子,抚着她柔顺的发,下颌抵在发鬓,轻声的说着,“阿月,师傅以后都不会让你哭泣。”
冰润的指尖拭着晶莹的水珠,水汽晕染得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灵楚抽气,小脸通红,满是泥巴的手掌抱住了那张倾世容颜,一张小脸急切地凑近,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傻傻的说着,“这样大哥哥也是小泥人了,就不会嫌弃我了!”
他扯着唇角,面颊红润,一只手里还拿着湿润的巾帕。
少顷,按住了她的小脸,湿润的巾帕擦拭每一寸肌肤。
幽葱的竹林,沙沙的林叶声和着鸟儿叽喳的声音,仿佛在弹奏一曲妙音。
一白一红,一大一小,一声呼唤,一句永远。
她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师傅。
他轻柔地摸着她的发,清浅一笑,傻丫头,你总是要嫁人的。
她傻傻地咕哝着,嫁人是什么东西,我只要师傅就好了!
风儿将他的话吹散,云儿片片聚拢,淅沥的雨滴落在面颊,对视的双眼倒影着彼此的容颜。
她将稚气呆傻展现,围一片圃,只为待你入园。
小手抱着他的腰,灵动的大眼闪过一抹狡黠,那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情弦。
夜色降临,岳璟背手站立,脚步急促,担忧的望着榻上的人儿。
那声声话语,清晰的进入耳中。
他瞳孔猛地扩张。
努力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