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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贤立在悬崖边,凉风拂动他的发,映衬着他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如樱的唇瓣,皙白的脖颈。
双手背在身后,衣袍掀起一角,颀长的身影,落寞孤凉。
“秦知贤,你恶心死了!你的口水都沾在我的手上了。”
她嫌弃的表情,把手上的口水抹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手无奈的抚上额头。
“我不喜欢你!”
“本王哪里不好了!你说,本王改便是。”
“第一,你风流多情,而我要的是钟情;第二,你桃烂账一大堆,我没空和别人争宠;第三,你邪魅小气,而我欣赏的是温润如玉型;最后,也就是重要一点,我不喜欢你。”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秦知贤,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怎么,你担心本王。”他邪魅的面容靠得极近。
她呵呵的笑着,一掌推离他贴近的面孔,“我只是担心你死了,受牵连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我喜欢他,喜欢了十年,我无法忘记他,无法忘记和他的每一分钟。”
“本王不在意,本王只要你在身边就好,本王不管你以前的十年,本王只要你以后的十年,二十年……”
他难以想象,他会悲哀至此,会放下骄傲,只为她能留下。
“嗯!”
唇舌相交,他仿佛还能感受到她唇瓣的馨香,热、软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他一寸一寸摩挲着她的背部。
他真的想狠下心要了她,可她咸湿的泪水唤醒了他迷醉的情、欲。
他抱着她,轻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两清了!”
她清冷的一字一句激打着他的内心,他心痛难忍的推开了她。
“滚,滚!”
他不在意她的心里有别人,依然愿意娶她为妃,可她就是不知好歹。
越是如此,越是不舍。
他自嘲的笑了笑,他自认为不会轻易对人动情的,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
他一想到她可能已经在他人的怀抱,心口就一阵气闷。
一想到她如烟绚烂的面容,他就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唇瓣,仿佛那里还停留着芬芳。
寸寸相思,丝丝缠绵。
传来马儿嘶叫的声音,士兵焦急的说道,“参见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何事?”他放下手,目光如炬,寒意的语气道。
“叛军大举进攻青峰山,岳将军下落不明。”
澈然的凤眸一深,怎么会这样!
颀长的身影犹如鬼魅,眨眼消逝。
待士兵反应过来,空闻山林的回荡。
客栈之内,灵楚三人围桌而坐。
“楚丫头,是要去哪?需不需要我同去。”虎背熊腰的格格达来木朗声道。
他粗壮的身子就占了桌子的一席之地。
灵楚与暮霭坐在一边,身子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而震动。
“我去青潼关,大叔你呢?”灵楚含笑轻声说道。
两人的关系潜移默化的改变,渐渐的亲昵。
他大喘着粗气,思虑了一会儿,“青潼关是在南边,而我要去的是北边,这……不顺路啊!”
“没事!”灵楚淡淡一笑,“以后总有机会见的。”
“这倒也是!”他想了会儿,拍腿说道,“不如我跟你同去吧!”
“不用了,”灵楚摇头,“大叔不是还有事吗?”
“唉!”他长叹一声,拍了拍额头,“我答应过无双公子说要做一百件善事的。”
“你说什么?”灵楚着急的抓上他的臂膀,难以置信。“大叔口中的‘无双公子’是……”
“我险些忘了,楚丫头是他的徒弟呀!”
“大叔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他的,能不能告诉我。”灵楚说着,澄净的眼眸里几许泪水。
“这……”他抬着眸子,思绪被拉远,“好像是一个月以前,在……曲函境内。”
原来,格格达来木自恃武功高强,说是要挑战中原的武林高手。
无奈六大门派的人,嘲笑他是一个无名小卒,不屑与他比试,说是传出去怕有辱声名。
他一气之下,便持着弯月弓刀,只身挑战呼云庄庄主沐云烈。
那一战,他惨败了!
不消十招,他败在了沐云烈的手里。
他一时气不过,无奈败北,只好大放厥词道,定要杀了沐云烈,以报今日之仇。
想到他依旧是无名小卒,无法在江湖中引起轩然大波。
于是他决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以此让中原的人记住他的名字。
无奈‘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他想好的‘惊天大案’被扼杀在了摇篮。
天下无双的妙世公子,一琴一笛,天下闻名。
败在他的手里,他心服口服,说道再也不踏足中原武林。
可无双公子道,不必如此!你只需做百道善事。
他心诚的应道。
狼适(kuo?平声)猴:骂人话,该让狼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