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往事

钱老夫人没有回答钱老爷的问题，而是让门外的千婆子去请家法。

顿时把钱老爷和林夫人吓住了，钱氏不知道钱家的家法是什么，但看到老爷和小姑子的神情，也不妨碍她变得害怕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拉着钱老爷的袖子。

此时钱老爷哪还顾得上钱氏，有些失声的问钱老夫人：“娘，这…这不至于吧，芙蓉她们都知道错了，怎么还要请家法呢。”

一旁的钱芙蓉已经吓得不敢坐在椅子上了，听到哥哥帮忙说话，马上可怜兮兮地走到钱老夫人跟前撒娇道：“娘。”

钱老夫人不为所动，什么也不说，只静等着千婆子。

这种等候，除了钱老夫人，对其他人来说都是非常煎熬的。钱氏和林启俊还好些，没见识过家法，虽知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不像钱老爷和林夫人般，紧张得坐立难安。

这边，钱老爷一直不停地用帕子擦汗，可那汗水跟不要钱似的不断往外冒；而林夫人则是一直用手绞着手里的帕子，脸色可算得上苍白。

为什么钱老爷和林夫人对家法的反应如此激烈呢？以前府里也请过家法，那是钱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但次数不过又避着他们两个，所以虽知家法厉害但也无甚恐惧。现在为什么那么害怕呢，那是因为他们是亲眼看着他们的母亲钱老夫人如何动用家法的。

事情还要回溯到几年前了，虽说钱太老爷对钱老夫人非常敬重，但家大业大，又时常不在家，钱老夫人守着家里，钱太老爷出门做生意，总要有人在身边照顾。是以，与钱老夫人成婚的几十年里，钱太老爷也陆陆续续收了几房侍妾，之前进门的那几个倒也没什么，老老实实的，也很尊重钱老夫人，家里总得来说还是很和谐的。

钱老太爷最后一个纳回来的姨娘，是这么多个妾里面最年轻貌美的。听说那个姨娘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为了讨好钱老爷，就把家里最好看的女儿送给了钱老爷。男人不管多少岁，都喜欢新鲜的儿，所以甫一纳进来，钱老爷把那姨娘宠翻了天，那位姨娘也算争气，没多久就为钱老太爷生下一子，都说老来子老来子，钱老太爷年轻时可都没怎么抱过自己的儿子，现在这个姨娘的儿子可以说是天天抱着，风头隐隐超过了府里的嫡长孙。

为此钱氏有些不满，奈何那是公公，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私下里一直跟钱老爷抱怨，生怕公公把好东西都留给那个时期的孩子。钱老爷那性子，也不敢去说他爹啊，就只能跟自己的娘说这个事情。

对于姨娘，钱老夫人一贯的态度都是只要钱老太爷喜欢就好，对她们既不立打压也不克扣用度，所以姨娘在钱府的日子比很多普通人家的正妻日子还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