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是老乡

三月春色宜人、阳光正好，非常适合踏青出游可怜如珍已经要开启上学读书模式。

应了那句老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说是在家里上学，不像去学院那么多规矩，但如珍还是打心底里排斥这事。谁让她前几年日子过得太潇洒啦，现在又要拘起来重新学习，真把她当做几岁的孩子了。

思考着，是不是要适时展示一下自己的满腹才华，兴许他们就不会逼她念书了；但如珍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把她当做异类给解决了。根据概率分析，这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珍又开始萎靡不振起来。

上学第一天，迈着欢快（沉重）的步伐来到先忧院，这个时间点孔老爷已经“苦命的”上朝去了，莫氏正坐在饭桌上等着如珍。

如珍一进门，莫氏就招手让她过来，轻抱一下后说道：“我们如珍头天上学，你爹一大早就开始念叨，虽然没办法当面嘱咐你几句，但是托娘送你点东西。”

如珍猜想，不会是像孔凡之当年那样，老三套的笔墨纸砚吧。果不其然，云岚姐托盘上放的就是这些。

如珍极度怀疑孔老爷是不是批量购买了这些东西，只要家里哪个孩子上学都送上一套。但是开学送笔墨纸砚，就跟生日送习题册一样，让人高兴不起来。

如珍提不起兴致的样子，就跟孔凡之第一天上学时一模一样，莫氏被这两兄妹的学习态度弄得哭笑不得，孩子应该没抱错啊，怎么一点不像孔家人。

莫氏摸了摸如珍的头，谆谆善诱：“如珍，你要明白读书的苦一定要从小吃、不怕吃、主动吃，吃的越多，未来越广阔，你祖父就是最好的例子。爹娘都希望你以后的路越走越顺遂，只有多学多看多想，才能跳出后院这四方小地，看得更远，以后也才能不被后院的那点小事拘泥得不能自拔。如珍，爹娘的苦心你能明白吗。”

唉，如珍的心理年龄其实跟莫氏是差不多的，要是可以，她真想拍桌子大吼：还用你跟老娘说教，老娘读过的书吃过的米比你们都多。可惜身体年龄摆在这，也只能装作受教的样子，乖乖点头。

一顿早饭下来，莫氏数度红了眼眶，虽说孩子大了要学会放手，但看着她从这么一小点到蹒跚学步到如今都要上学了，真要撒开手又舍不得了。

如珍知道莫氏为什么这么难过。她想起一句话：父母啊，总是想给孩子世界上最好的保护，但又不得不把孩子推向社会，因为他们知道成长才是最好的保护。

上辈子，如珍的父母离异又各自组建家庭，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温暖了。莫氏是个非常称职的母亲，每天对如珍嘘寒问暖。这种被人放在手掌心上疼爱的感觉，如珍已经久违许久了，对于莫氏她的内心是充满感激的。

莫氏牵着如珍的手，一直送到家里专门为孩子们启蒙开辟的小学堂爱墨院，孔凡之的启蒙时光也是在这里度过的。

如珍走进院子后，莫氏还一直站在门口望着她，受不了的如珍赶紧转身小跑进里屋。

考虑到如珍年纪太小，课程并不会安排得太满，基本都是早上上课，下午休息，上七天再全休一天。

孔凡之当年可没有如珍的日子那么好过，全天都安排有课。当年教授孔凡之的师傅都是孔老太爷的得意门生，孔老太爷还特意交代要严格严厉严肃，所以孔凡之的学习任务非常的重。这些还是前段时间，为逗如珍开心，孔凡之自己卖惨说出来的。

今天的第一节课，就是陆嬷嬷上的礼仪课。噢，不对，要改叫陆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