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香烟头烫伤了指尖,他这才微微的回过神,问袁霖鹏:“那妇人还在纠缠?”
袁霖鹏面露讥嘲道:“看样子是,她可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的女儿,这是一棵完美的摇钱树呢!”
汪大少深吸一口气:“照我说的做,立刻!”
而此刻的陈艺萱只想离开这个地方,远远地摆脱身后那个人,离得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别再相见了。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袁霖鹏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她的去路,把手机递给她耳边:“大少的电话,请接!”
陈艺萱机械地接起电话,就听见那头,一个响亮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说:“陈艺萱,我告诉过你,不要试图逃跑。你看,你才逃了没多久就被抓到了。乖乖的跟袁霖鹏回来。否则,你母亲,只怕真的会死的很惨!”
陈艺萱打了个寒颤,如果说母亲是可怕的吸血鬼,那么,汪大少则是惨无人道毫无人性的万恶资本家!
把手机递给袁霖鹏,袁霖鹏为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她面无表情的坐上了车。
白晓沄从后面跑着想追来,陈艺萱最终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车子开出了许久,回到了城内,她忽然掩面低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可绝没有发出一丝呜咽的声音。
袁霖鹏跟随汪大少多年,自诩是个合格的冷血保镖,任何对主人稍有不利的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动手干掉。
他只听从主人的命令,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感情。可是,即便是他,也会为这女孩的遭遇感到深深的同情。
可叹,人世间,有多少人沉迷赌局,轻者倾家荡产,重则妻离子散,可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徒,宁愿是不要命也要赌,赌性,远胜人性。
陈艺萱被袁霖鹏带到三楼,两百多平米的空间全部打通,四面墙壁都镶嵌了巨大的练功镜,光线明亮,视野宽敞。
里面布满了各种健身器材,汪泽城正仰躺在一组健身器上,引体向上练习拉力。
“大少,我把她带回来了。”
“嗯,下去吧。”汪泽城淡淡地瞟了一眼陈艺萱。
袁霖鹏转身离开,给了陈艺萱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陈艺萱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汪泽城。
汪泽城又做了一组二十个引体向上,期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整个房间里,只有他练习时微微的喘息声。
光线很明亮,他那冷峻的面孔,显得更为立体,挺拔十足。
虽然他没有说话,可是身上所散发出那种摄人的,可怕的气息,让陈艺萱更加的不安了。
想起他说过的那个被卖到墨西哥做妓-女的女人,陈艺萱心下有些忐忑,这男人太可怕了,她毫不怀疑,他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到啊。
看见他突然站起身,陈艺萱受惊的倒退一步,绞着手指,怯怯的低头小声说:“那个,大少,我,没有逃跑。”
“哦,真的吗?那么,你告诉我,袁霖鹏是从哪里把你带回来的。”汪大少抓起一旁的毛巾,随意擦了一把身上的汗水问。
“我……我只是出去办了点事情……”
“办了点事?用得着出城吗?”他修长的食指,抬起她的下颚,黑眸深不可测,闪烁着幽冷的火焰。
陈艺萱打了个寒颤,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逃跑的……就当……当我顺路去超市买了冰淇淋吃不行吗?”
“顺路顺到城外?”他冷冷地望着她,见她猛地一哆嗦,不由冷笑,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胆大包天,无所畏惧呢。
陈艺萱沉默了,既然语言无法澄清,那就索性沉默。
何况,她一开始也确实心存侥幸,指望他不会发现自己来着。
就在她揣度着他会如何处置自己时,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留在我身边。”
“什么?”她惊愕抬头,慌乱地望着他。
“我说,你不如留在我身边,我能保证你吃最好的,用最好的,能让你挥霍无度,这样,你还不满足吗?”汪泽城上前一步,热烈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你要怎么样才会对我腻烦?”
“好好侍奉我,等本大少对你的身体厌倦了,自然会腻烦。”汪泽城心头有莫名的怒火燃烧,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了,他哪里配不上她吗?!
他抬高她的下颔,猛然低头啃住了她的脖子,绵热的吻伴随着他不容置疑的话落下:“三个月,本少爷对女人的新鲜度最多维持三个月。”
“到时候,就能放我自由了吗?”陈艺萱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睛无助的说。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那火热的吻,以吞噬一切的热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