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稠稠的液体从额头往下留,楼临霜只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很痛,手往上摸去,就沾到了鲜血。
“咳……”楼临霜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俯下身去安慰蹲在地上哭泣的李舒然,“小然,别哭了,这儿可是医院呢……”
“嗯嗯。”李舒然接过,将脸上的泪痕擦的差不多了才停下。
“哎……”楼临霜被忽然大哭的李舒然给吓了一跳,“你怎么又哭了?”
“霜姐……我……”李舒然着急的就要哭出来了,连忙从旁边扯出一堆纸巾去给楼临霜擦。
“呜呜呜……临霜姐……”李舒然的声音小了许多,但还是没能立马就停止下来。
“嗯嗯,可以的,如果楼小姐你要下午来拆纱布,随时来就是了,我今天不换班。”
“好的。谢谢医生。”
“砰……”
“嗯。”李舒然轻应了一声,就跟着楼临霜进去点了几个菜。
“对的,楼小姐说的没错,下午就可以拆下纱布,但是还是要禁水,不能让伤口感染了。”医生也在一旁微微笑着与楼临霜一同安慰李舒然。
包扎过后,楼临霜的额头上就悬着了一块白布,其实倒也没有多严重,只是方便止血罢了。
“前面有个饭店,先去吃饭吧。”楼临霜摸了摸肚子,跟身后的李舒然说道。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人愿意为了她受伤。
“放心,没事的,他不会看到的,这个纱布下午就拆下,他晚上才回家,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去找你麻烦的哈。”楼临霜细心的安慰着不安的李舒然。
可以想象,如果那个烟灰缸如果是砸到了李舒然的话后果会如何。
“那也不可以!”李舒然显然是很担心楼临霜的伤口会发现异变,她悄悄的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其实我也不是多害怕安少会找我的麻烦,只不过担心你的伤口……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呜呜呜……临霜姐,对不起啊……”
好久没有这样痛哭过了,特别是这样不顾场合的哭,一时竟无法快速的收起情绪来。
“霜姐!”李舒然惊呼一声,把楼临霜从自己的面前推到一边去,朝邹国建怒吼,“你tm再扔一个试试?!给我住手!”
“噗!”楼临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更加哭笑不得了,有些不明白李舒然的脑回路了,“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呢?”
“没事的,只是被砸伤了而已,还没那么严重呢。”
“可是那么大的一个伤口……肯定很痛吧……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用受这份苦了呜呜呜……”
“邹国建!你竟敢伤了临霜姐!我tm回头再跟你算账!”临走,李舒然还不忘记朝旁边因砸伤了人而静默的邹国建放狠话。
“但是差一点就砸到你的脸了!”
说着说着,李舒然竟已经哭了起来,她的内心真的好愧疚!
“霜姐……真是对不起……害你受伤了……”李舒然愧疚的看着包的跟个白粽子似的楼临霜,就差抱着楼临霜哭出来然后祈求她的原谅了。
医院。
说实话,自从她母亲离开后,就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好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都是缺乏关爱的人,所以只要一有人对她关怀过多了,她就会感动的要命,对那人死心塌地。
“想吃什么?自己再点几个吧。”楼临霜拿着菜单看了几眼,才递给李舒然。
楼临霜没有主动提今天的事情,包括,李舒然屋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她也没有问。
人与人之间总该有这些分寸的,给对方一点儿空间,有些事对方不愿意说,就不问,不为难别人也是一种修行。
“不用了,你点了就行,我不是很饿。”李舒然放下手中的菜单,弱弱的看了一眼楼临霜。
“临霜姐……”十几秒过后,她才弱弱的叫了楼临霜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