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楼临霜就拿着那份资料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楼氏集团的顶层,众目睽睽之下,她并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里,好不客气的就进了楼纪宇的办公室。
看着来势汹汹的楼临霜,原本埋头的楼纪宇就抬起了头来看着她,眉头一皱,却还是尽量放稳语气,“霜儿,有什么事吗?没人告诉你进上司的办公室要敲门吗?”
“呵。”楼临霜轻笑一声,满满的是讽刺,眼神犀利的看着有些躲闪的楼纪宇,“伯父,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说着,楼临霜的手上已经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从外壳的装饰来看,不难认出就是刚上市的“昨日”。
果然,楼纪宇看到那香水后,脸色瞬间变了变,肢体不自然的颤了一下,目光躲闪着。
“这……这是什么……我不明白。”楼纪宇假装端详着,随后,开口撒谎,“哦!原来是已经有同款香水了!这……看来我们的牌子得换个名字了。”
楼纪宇脸色惊讶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有假,当真是好演技。
“呵呵,是吗?重名了?”楼临霜冷笑着看他,倒是要看看还想怎么掩饰。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重名,不过看来我们的香水得推后出产了,还要好好研究下出产名。”楼纪宇继续镇定的分析着形式,仿如真的在担忧着yesterday上市的事情一样。
“秘籍是你卖的,账是你转的,那么大一笔的漏洞,你以为是天衣无缝了?你以为就这样能隐藏下去了?伯父,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口口声声逼着我去为我父亲欠下的债还清!”
“你这是在质问我?”
但楼临霜没有给他不满的时间,冷冷的开口道,“如果伯父你还想要狡辩什么的,你可以先看完这份证据,再考虑如何狡辩更具真实性!”
仿佛有电流划过,李舒然只觉得全身冰冷,她倏的往后退了一步,楼纪宇的手暴露在空中,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当然,她是知道楼纪宇说的贱人指的是楼临霜。
她要去找她该找的证据。
楼临霜忽然就安静下来了,不管是不是,她一定都会查清父亲的死亡。
依旧是繁华杂乱,穆临风一如往常混迹在人群中,他的酒杯中始终盛着酒,连日来他的心情都并不是很好,莫名的有些烦躁。
可她此次主要就是要质问楼纪宇,当初自己父亲的死亡的。
“是。总裁。”李舒然稍微的愣了一下,眸中的某些异样闪现,最后化成了一缕青烟离去,留下一个嘲讽的笑意。
嘲讽自己。
“怎么样?伯父?”楼临霜反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样局促不安的样子。
可其余,她是真心不知道,哦对了,昨天,从吴夫人哪儿看到的“昨日”。
即便,这相当于让她走了歧途,可她没有办法回头。
可真是因为这样的眼神,才让李舒然每每都恐惧与他的见面。
楼纪宇解释的空当,一只手已然伸进了李舒然的衬衣内。
从刚刚楼纪宇的自坦中,楼纪宇就已经坦白了,这次的这笔资金只是他先借用了。
但是楼临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她会查出的。
“那我的父亲呢?”楼临霜漠然的问道,这样激昂的楼纪宇,她还真是不可多见。
“我没有做的事,为我自己澄清,什么叫狡辩?!”楼纪宇忽然情绪高涨,凶狠的吼楼临霜,“楼临霜,你好歹也是楼家的人!竟然拿着一份不知被谁捏造的证据,就诬陷我!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对得起我们楼家吗?!”
她开声,被拒绝了的楼纪宇脸色很不好,深深的皱着眉看李舒然,眼里还有欲望未散去。
“我不明白。透露什么?”
“那些债务原本就是你父亲欠下的!”楼纪宇不死心的继续争辩着,“这次的资金转账,只是因为我一时需要转换才先借用了一部分,何况我为楼氏集团拼死拼活那么久,有什么不可?!这些是我的心血我不可能会毁了。”
楼临霜的弦外之音很明显,就是楼父的死与楼纪宇脱不了干系。
难道是因为这?
甩下这句话后楼临霜就出去了,迎面就遇上了李舒然。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看来如果自己不亲自揭发他,他是还得找那些蹩脚的谎言来隐瞒真相了。
但是李舒然却像是再看不懂他的意思般,连连后退,“如果总裁没有其他事,属下就先告退了。”
“舒然啊……别介意……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最近太多烦心事了,所以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此刻,名缃。
不过已然知道真相了的楼临霜,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浑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