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媳妇没有说话,只是领着春草进了春草娘的屋子。
“练武。”
春草满头黑线,恢复了正常的声音,“书呆子,你越来越坏了。”
春草进屋便见到了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的娘,疑惑的将目光转向嫂子,却发现嫂子也眼眶通红。
“呀,那咱回家吧,图纸也回去画,画好了给送回来。”春草撑起身子,望向吕子祺,只是乌漆么黑的,只能看见吕子祺的轮廓。
马车还是快很多,加上马车上人也少,天刚黑下来,两人便到了小王村了,天还有些凉,晚上在村里也没碰到什么人,赶着车一路到了春草娘家门口。
再回了城里,收拾好东西,跟方叔告别,时候已经不早了,春草买了些点心干粮,再去布庄买了几匹好布,两人便赶着牛车出发了。
自从娶了春草,春草的娘家人也把他当家人了,他也渐渐觉着自己有了家,有了家人。
春草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打了饭菜,找个地儿蹲着吃饭。
一句娇滴滴的肉麻的相公,吕子祺搂着春草的手,不安分的在春草身上移动,沙哑着声音开口,“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吕子祺也站在身后,等着答案。
稍晚,春草娘便急急忙忙回来了,他是听说李地主家的李三被柱子揍的抬着回去的,担心的赶了回来。
两人在门口停下,春草看屋子里还有灯光,便在院子外叫道,“娘,我回来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天黑了,李家的人却是打了火把来了,李家夫人,亲自带着一群家丁,还全是练家子,将柱子五大绑的带走了。
吩咐完两人便回了太平镇客栈,两人洗涑完躺下,吕子祺记着回去的事情,便搂过春草的肩,开口,“春草,我想回去了。”
柱子看着躺在地上头发散乱的媳妇,还好,只是衣衫有些凌乱,幸好自己回来的及时,柱子有些后怕的搂住自己的媳妇抱起来,小心翼翼的回了院子里。
吕子祺拉着马车进了院子,拴好马关好院子门才进来,他也有些奇怪,怎么不见大舅哥?
“春草,你终于回来了。”春草娘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便泣不成声。
众人乱成一锅粥,慌慌张张的抬着李三走了,终于安静了,看着在自己怀里抽泣的媳妇儿,柱子担心了道,“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郎中来。”
“送医馆……”
第二天一早,春草被吕子祺叫醒,打算回双石镇了,两人先是去找吴伯告知情况,并让吴伯通知赵工头,图纸画好了再送来。
春草窝在吕子祺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苦了吕子祺。
不一会儿,嫂子便摸黑过来开了门,春草有些担心的扶住嫂子,“嫂子,怎么哥哥不来开门,外面这么黑,你要是摔着了咋办。”
却不想,给自己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听的春草的鼓动性发言,长工们也很是激动,一个个干了碗里的酒。
周围的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蛋碎的声音,却被柱子的行动惊呆了,居然没有一个人阻止柱子。
这李地主家可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李三虽排行老三,却是正房嫡出,如今柱子废的可是李地主家的嫡长子,这李家如何能善罢甘休。
“少爷,你怎样了……”
“嗯,咱明日就回去。”
柱子媳妇稳了稳自己情绪,将情况娓娓道来。
看娘这个样子也问不出来,春草有些着急的将询问目光转到了在一旁抹泪的嫂子身上。
吕子祺搂着一翻身,“那让你压着我。”
“对了,大丫若是成亲怎么办?”大丫成亲,自己肯定是要在的。
六神无主的两个女人,最后只能么黑找去了村长家,村长就听说了这事,虽说是李三不对在先,可是柱子却是废了人家李三,据说以后是绝后了,而且那一锄头打在了李三的脊梁骨上,估计以后是没办法站起来了。能捡回来一条小命已是万幸。
求村长无望,两人只能先回了家,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便找去了镇上里正家,里正听说跟李地主家有关,只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直接将两人赶出了门。
春草娘将已经显怀的媳妇送回了家里,让她保护好老刘家的血脉,便找去了李地主家,跪在门口求见。
她老了,她愿意来帮柱子抵命,跪在门口却没有人搭理她,李家人现在还在忙着救李三,这一跪就是一晚上。
待第二天柱子媳妇找来,看到了晕倒在李家大宅门口的婆婆,费力叫醒婆婆,将婆婆扶回了家,两人都是绝望透顶,不知道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