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祺老大不乐意,自己成亲的衣服都不是媳妇儿动手的,最后居然便宜了方大郎。
“娘去村里找人买老母鸡了,说是我身子骨瘦弱,得杀老母鸡补补,应该快回来了。”
这十多天下来,两人基本就窝在家里做礼服了,等衣服做好,还是挺像模像样了,晃眼都已经二十六了。
看到两人来了,方大郎还嘚瑟的在两人面前转了一圈,“是不是一表人才?”
吕子祺有些无奈的抓住春草的手,伸出手臂,将春草搂进怀里,“干啥呢?”
男式春草画的是古代经典的婚礼礼服,斜襟束腰长礼服,女士较为复杂一点,借鉴唐装的特点,里面是裹胸及脚裸长裙,外面是半开襟束腰罩衫,下摆从下腰处层叠向后延伸,后摆比里裙稍长,两件礼服的袖子都做成水袖。
自家媳妇儿也不会做衣服,吕子祺想着又只能麻烦娘跟嫂子了。春草却不同意,说不是亲自动手,不能代表他们的心意,最后经两人商议,春草拍板,她负责设计裁剪,吕子祺负责针线。
到了大郎家里,大郎已经穿上了吕子祺春草给做的礼服,果然是人靠衣装,这锦袍穿上身,也是一俊朗公子。
这里的衣服基本上没有什么新颖的款式,成亲的礼服,也就是衣服的颜色是大红色,再绣上不同的样了。男式的除了普通的对襟上衣长裤,就是长袍了,女式的都是小立领,对开衣襟,连肩宽摆袖,上衣中长开衩下摆,裤子都是正统的直筒长裤,区别只在于绣跟颜色。
方大郎正待表示自己不满,方大娘便迎了出来,“子祺,春草,过来了呀,外面冷,快进屋子坐。”两人跟方大娘打了招呼便进了屋。
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微低着头,很是普通,应该是跟着的一群仆人丫鬟婆子了。
“我特意买了这方面的杂书,从杂书上看来的,为以后生孩子做准备。”春草看出嫂子的疑问,反正吕子祺也不在,便开始在嫂子面前瞎掰。
时间有限,而且两人做衣服都是半吊子,春草决定尽量做的简洁点。
冬天的白天时间短,且雪天路也不好走,又没办法赶牛车出门,吕子祺买了布回来,是借的方叔的马回来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两人吃过晚饭,便开始捣鼓嫁衣了。
方大娘叫两人过来,是帮忙接亲的。晌午时候,远远见到一行几人骑马,身后跟着一群人往这边来,方大郎家请来的主持订亲仪式的老秀才便让迎亲人站在了门口。方大郎带头站最前面,其次是方大郎爹娘,后面便是请来的几个亲戚,方叔跟大丫也都在,春草吕子祺也站在亲戚队伍里面。
柱子媳妇却是信了,认真的道,“我记着了,我会注意的。”
吕子祺买的布倒是挺不错,是专门制作嫁衣的布,红色素面红绸,和上面带着金色纹的红绸,还特意买了量尺跟红色丝线。
聊了半天,春草发现一只没听见娘的声音,便问道“娘呢?”
家里也有老母鸡,还要去村里买,春草瞬间明白,估计娘是去村里三姑六婆面前嘚瑟去了,以前听村里哪家媳妇子又有了,娘回来没少拿嫂子出气,如今终于怀上了,少不得出去转悠几圈了。
第二天上午,春草在家画样式,吕子祺去了镇上采购所需的布料。
柱子媳妇遗憾的点了点头,那也只能先搁置了。
待人走近了,老秀才还在呆呆看着,方大郎伸手拉了拉,老秀才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灼灼桃夭,韶华倾之。蛾眉倩兮,君子慕之。宜家宜室,福履将之。丝萝乔木,恩爱笃之。今大周六八三元年正月二十八,吾携方大郎及亲友,迎薛家众亲朋进门。迎亲拜礼。”说完老秀才便低下头行礼,身后众人跟着行礼。
薛家队伍里有人高喊“回礼”,接着就是一唱一和的各种礼词,才将薛家人迎进门。
之后便是分桌而坐,薛家人跟方家人同桌,春草吕子祺便跟方叔大丫坐了一桌,还有几个方家的亲戚。
老秀才先是念了一大堆订亲词之类的,再让两新人敬酒,便算是礼成,可以开饭了,完了之后方大郎便带着聘礼跟薛月月一家人去了镇上,也就没春草等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