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说话声,车里便进来了两个妇人,春草不怎么认识,嫂子先开了口,“月婶,福容嫂子,也去赶集么?”
“噗。”柱子媳妇一直忍着笑,看着面前两人。
春草摸了摸被敲的头,撅着嘴巴“哼”了一声,她这些可是在现代的时候,身边的人们亲眼所见的事实。
春草跟柱子媳妇都一脸迷惘看着福容嫂子,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被赶出小王村了么?
听见嫂子的笑声,吕子祺尴尬的笑着不作声,春草看着嫂子一本正经的说,“嫂子,我可跟你说,男人有钱了就容易变坏,可得把钱看好了,不能给男人身上留太多钱,免得在外面乱来。”
春草一家子也打着火把往回走,一直没见到嫂子,春草这儿才问,”哥,嫂子没来么。“
柱子到了家,直接去胡春的屋子,将她的东西全部打包丢出了门外,关上了院子门,他可不想再让这不要脸的女人踏进自家屋子一步。
第二天一早,春草是被吕子祺叫醒的,天色已经大亮了,这段时间呆家里,被吕子祺慣的特别懒散,每天早上都是吕子祺起来做饭,让春草多休息一会儿,春草便蒙头继续睡觉,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
回到家,两人早早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去赶集。
雪村的牛车却是不少,他们村子里地的收成不好,于是村民便会想方设法的从其它方面找钱补贴家用,小王村北村口往镇上的方向,现在便停着两辆牛车在等客,单人一个人两文钱,带东西五文钱,当然东西太多另算。村里很多村民都会趁着赶集,将自家的余粮或农副产品带到镇上去卖,再换些自家需要的回来。
吕子祺无奈的摇摇头,转移话题,“明天是赶集的日子,咱去双石镇赶集。”双石镇一个月只有初六和二十六两天的集市,这两天,镇上都特别的热闹,吕子祺想着,春草的药差不多也可以停了,便带着他出去凑凑热闹,散散心吧。
福容嫂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小声说,“你们知道那寡妇胡桂的事情么?”
两位妇人也没在意吕子祺,月婶亲切的开口,“你们也去赶集呀,这刚秋收完,赶集的人多,今天镇里肯定热闹了。”
因家里离村子较远,吕子祺还拉着春草,打着火把慢悠悠的往回走。春草撅着嘴不说话,对于就这么放过了李三,心里很是不舒坦。
春草找出自己做的葡萄干,拿了一小包包好,准备去镇上点心铺子试一试,看能不能有销路,若是有销路,春草想着趁葡萄成熟的最后一波,再多收一点回去作成葡萄干,待过春节时再销售,应该是个不错的生意门路。
春草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吕子祺手里抽出来,伸手继续往吕子祺怀里探去,“我要搜身,你是不是还背着s我藏了私房钱呢。”嘴里振振有词,小手在吕子祺胸前摸来摸去。
春草起了床,两人吃过早饭,准备去赶集。
听吕子祺这么说,春草心里也明白,瘪瘪嘴,“我知道,可就是心里有些不舒坦嘛!”
吕子祺知道春草不高兴,便安慰春草,“以后收拾他的机会多的是,今天可不能再闹,要是他把嫂子的事情抖出来,毁了嫂子的名声,这么多乡亲在,嫂子以后在村里的怎么做人?如今他自己否认了这事儿,即使以后有像胡桂一样听见些风声的人嚼舌头,乡亲们也不会相信了。”
闹剧结束,胡桂还在村长门口哭闹,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散了,这小王村村风淳朴,也很少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事儿估计都够村民们八卦好些时候了。
赶集这天,村里很多人都会去,就村长家有牛车,是不够村里人搭的。
”安静。“村长开口,这胡桂是他们小王村的寡妇,还是得处理的,”胡桂不守妇道,但咱们小王村向来仁慈,浸猪笼就算了,就赶出小王村吧,有生之年再不得回小王村。“
福容嫂子看大家都不知道,得意的扬了扬头,开口,“王铁柱家离咱家不远,昨天半夜的时候听见那胡桂的哭喊,什么杀人啊,害命的大喊,把我跟我男人都吵醒了,我们就起来过去看看是咱回事,结果门口围了好多人,胡桂裤子上都是血,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嘴里还在不停骂着,说什么李家没人性,连李家血肉都毒害,听之前过来的人说,据说是李家来人,一杯药给胡桂灌下去就走了,胡桂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不知道谁叫了许郎中,来了给胡桂把了把脉,说是孩子掉了,大人没啥事养养就行了,都听说不会出人命了,也没人愿意搭理她,人群就散了。”
“哼,真是活该,就是个小贱蹄子,是个男人都勾搭,还不如那勾栏院的,柱子媳妇你也是个没用的,咋就让她在你家赖了这么久,你就该给她打出来。他自己跟李三勾搭,还反过来诬赖你跟李三有染,真是不要脸。”月婶这话说完,柱子媳妇脸色有些发白,尴尬的冲月婶笑了笑。
“这还不是欺负我哥哥嫂子老实,反正也会被赶出小王村了,管她呢。月婶,您们赶集准备去买点啥呢?”春草看嫂子脸色不好了,赶紧接话转移了话题。
“这不刚秋收嘛,今年收成还不错,去看看镇上粮价怎么样了。”月婶笑着道。
几个人坐牛车上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双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