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熬好了药端进来,“娘,把药喝了吧。”
那个寡妇居然不要脸的来了家里,还想着不要脸的搬进柱子家里,柱子黑着脸不让她进,西厢房厨房旁边有一个堆放杂物的空房,柱子让她去住西厢房,寡妇不乐意了,在院子里闹,说敢不让她住她就往外说,不管寡妇怎么闹,柱子都不干,春草娘怕寡妇真往外说,就让她住进了主屋以前春草的屋子,寡妇看跟柱子闹没用,只能乖乖住了进去。
“您放心,春草在家呢。娘,咱进屋,我有话跟你说。”吕子祺将春草娘推进屋,待两人坐下,才开口,“娘,这两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春草让我过来的,另外还要告诉娘您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柱子应了一声,就去厨房做饭了,娘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路上,吕子祺告诉柱子,她已劝说娘答应了纳妾的事情,暂时先稳住胡桂,不让她向外瞎说,然后再想办法,柱子点头答应。
“娘,您好些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春草还是有些担心娘的身体。
吃过饭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吕子祺跟着柱子一起回家,柱子跟着过去接自己媳妇。
吕子祺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就出去了,说是去找方大郎有事,便出了门,春草看了看自己的红酒,又去小河边洗了脏衣服,想着娘昨天晕倒了,得回去看看,回了娘家。
吕子祺将两年多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春草娘,春草娘捂着脸呜呜的哭泣,嘴里不停的念叨,这个畜牲,这个畜牲。
“我都知道了。”柱子突然开口,“妹夫跟娘在屋里说话,我不小心听见的。你们都担心我冲动做出什么,我是老实,但我不傻。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柱子看到满脸泪水有些疯魔的自己的媳妇,似乎就明白了这些年来如此的原因。
春草不乐意吕子祺不告诉自己,哼了一声,自己起身拿着油灯去了厨房。
“这个暂时保密。”吕子祺笑着回答,其实他也还在考虑要怎么办。
跟妹妹妹夫打了一声招呼,两人衬着夜色往回走。
哥哥嫂子走了,春草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还有个寡妇赖在娘家,还得想办法弄走,烦闷得抓着自己的头发,吕子祺进门看见,抓住春草的手放下。
柱子媳妇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突然就觉得,嫁给了柱子,真是自己的福气。
吕子祺进屋直接告诉了嫂子实情,并嘱咐嫂子暂时不要告诉柱子两年前的事情,以免柱子冲动做出什么事情,嫂子答应,便出了门准备跟柱子回家。
柱子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自己媳妇,并没有进来,吕子祺返回对柱子说,“哥先在院子里等等吧,你纳妾的事情我得先劝劝嫂子。”
“我已经自己喝了,娘睡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吧。”里面传来春草娘沙哑的声音,柱子有些心疼,不好再打扰娘休息,转身往自己屋子走去。
没有孩子,一直是春草娘心里梗着的一根刺,柱子媳妇丢了一个孩子到现在都一无所出,春草娘有些担心,柱子媳妇还能怀上孩子给老刘家延续香火么。
柱子带着媳妇回了家,娘的房间灯已经灭了,柱子有些担心,走到屋外敲了敲娘的门,“娘,您睡了么,还得再喝一遍药,我去给您熬药。”
房里过了一会儿传来响动,春草娘打开了们,神情憔悴,眼睛红肿,“子祺怎么过来了,春草没回去么?”春草娘以为吕子祺是来找春草的,有些担心的问。
“我没事了,子祺呢,没过来?”春草娘正坐在炕上做针线,见春草进来,停了手。
吕子祺接着道,“娘,现在您也知道了真相,还要休了嫂子么。”
还没碰到春草,春草就把手拿开,瞄了她一眼,直接无视越过她向娘的屋子走去。
"你放心,娘也不是吃素的,娘会注意的,只是这一直让她赖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又不能将她赶走。"春草娘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我跟书呆子会想办法的,娘你也不太担心,自己注意身体,家里还要靠你撑着呢。”春草劝说这娘。
“哥跟嫂子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你哥看着胡桂心烦,下地去了,你嫂子吃完早饭就在房里没出门,估计也是不想看到这胡桂呢。”
“我去看看嫂子。”说完春草往东边嫂子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