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萱望着玻璃门上的两个人,真的很想冲过去问个明白,但又在想,她问谁,以什么身份?!
算了,自己的事都还乱的像鸡毛一样,哪里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
车内,维森关闭了窗户,将外界的纷扰隔离开来,车内后镜里,望着柳如萱正用头抵着玻璃望着外面,安静却又失落。
他很想和柳如萱说几句话,但又怕点了她的点火导,引得她大声乱吼,因为记忆里,她从来没有温柔的一面,更不会走寻常路,现在,还是让她自己静静吧。
“去酒吧!”
“what ?”维森感觉自己好像产生的幻听,心提到嗓子间,问:“去哪?”
“酒吧!一定要让我说第二遍吗?!”柳如萱毛了,脑袋猛然转过来,对着驾驶座就吼,维森第一次后悔,应该让司机来开车的。
好吧,去就去,可是一想,家里还有一个小机灵鬼呢,小念念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是,念念会着急的。”
“姑奶奶养她这么大,都不知急了多少回,现在让她急一次怎么了!”
“得,走起!”
金城说,沈逸轩好像只对她失去了记忆,其他的一切都还在,柳如萱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懊恼,什么叫只对她失去了记忆,那自己对于那货来讲属于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早晨我谁也不见!”
“咦,不是……”
“不知道哦,好有气质哦。”
“真没想到,骗了人,居然还睡的那么香!”
讽刺,真的讽刺!
维森把醉成烂泥的柳如萱抱上了车,浑身的酒气瞬间弥漫在车内,维森微微打开一点窗户。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一点不假,喝醉的时候,人的大脑其实也是清醒的,所以才会说出一些自己平时不敢说的话。
声音骤然拔高,带着盛怒言文臣猛的望着柳如萱,像一把利刃直逼她的喉,只是在还有0.01厘米的时候,嘎然停止。
“妈咪啊,你出来啊,你说,为什么?!”念念拉扯着被子,想用自己小小的力气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可是柳如萱是多大的人啊,她死拉着被子就是不松手。
“啊?!”维森傻眼,原来不是找母爱,是算帐来了,逃……
柳如萱无语,重重的倒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紧闭着眼睛,这丫的真和沈逸轩一副德行,什么事,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柳如萱有时会很害怕,甚至不敢让她看到她感到好奇的事情,因为她一问,可以问一下午。
“妈咪啊,你不是说撒谎不对吗?”念念扑闪着一双水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柳如萱,眼神里有一点愤怒。
七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格格”的声音,她身穿职业礼装,黑白配,头发高高盘起,利索而精神,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浅咖啡色的萧邦,让整个人看起来高贵无比。
出了电梯,柳如萱拿下了墨镜,直奔言文臣的办公室,也是之前言老办公室,由于她来的有点早,办公室里的人稀稀落落,她微眸一转,其间流露出暖意,之前她带的兵大多还在。
离言文臣的办公室越来越近,柳如萱却突然紧张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抚了抚自己的脸,然后一步一步的身言文臣的办公室走去。
第二天,天微微破晓,熟睡中的柳如萱隐约感觉身边好像有动静,可是头很痛,眼睑很沉,一点都不想睁开。
来之前并没有告诉言文臣,而且前一次的聚会也没有通知他,他太小,一知道一定会拉着自己去言氏帮忙,她走之后,沈老就停止对言氏的攻击,还暗中帮了不少的忙,只是文臣太小,许多地方都不知怎么去处理,还好顾以安一直忠心耿耿,又有自己培养出来的一老精英不离不弃。
“柳总?”
眼前的一切有些搞笑,念念正坐在床上撕扯着被柳如萱盖上身上的被子,眼神里满是幽怨,他以为,小念念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大清早的跑到柳如萱这里找母爱,于是笑盈的走了过去:“念念,到爸爸这里来,妈妈昨天睡的晚再让她睡会。”
转过身后的这一眼让她有点失望,不是她们两个,难怪声音只是听着有点熟悉,前天晚上玻璃画面上的图形还印在脑子里,柳如萱眼角一闪而过戾气,随之,却温柔的说道:“通知设计部八点三十分会议室开会!”
声音渐渐低去,柳如萱蜷在后座上,慢慢没了动静,只是那合上的眼睑里满是忧伤,有一滴泪滑出了眼眶,她爱他!
医院的松懈和美国的所有,其实也都在沈老的掌控间,他故意安排一个和柳如萱很熟悉的大夫,故意让维森帮助她,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沈老在暗中保护,中间受的磨难也是沈老在磨砺她的性子,可惜,还是没成功,她还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狮子。
“小姐,你如果要找言总,需要通传。”
“嗯啊!救命啊,你这大早晨的,干嘛呀!”柳如萱崩溃,头痛欲裂,还要听这小鬼的鬼话。
追追闹闹一个早上,维森感叹自己今天步跑的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