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萱仔仔细细的看着信的内容，一行而已，却看了近一个小时：

“无可奈何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是你吗？”

在点恍惚，也有些纠结，是试探，还是认定，还是东方浩已经告诉了他？

柳如期盯着信发呆，眼眸中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期盼与理智在脑海里不停的碰撞，无法理解的现实不知道能否被他接受。眼眸暮然转向一旁的手机，打还是不打？

突然，手机响起，是景辰：“景辰，怎么了？”

“如萱，小言晴刚刚出现了危险，不过被抢救过来，你要过来看看吗？”声音有些低，景辰已经向东方浩坦白了，并和东方浩达成了一致，都给对方一个机会，而且不管结局如何都仍然是朋友。

对于柳如萱，景辰也想明白了，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好朋友。

“她怎么了？”不管和言文雅怎么样，小晴晴都是自己的外甥女，柳如萱还是很疼的，甚至比顾以安还要疼。

“已经没事了，但还是很虚弱，左娴一直都在，不过没有看到顾以安。”景辰的声音里带着很明理的气愤，身为孩子的爸爸，居然看不到人影。

“我知道了。”柳如萱挂了电话义愤填膺的朝市场部走去。

“欣赏一下，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柳如萱不以为然的调皮一笑，然后推门而入，只是里面的场景让她整个人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呵！”柳如萱冷笑，她可以对善良的穷苦人施予最大的帮助，却无法对一个无赖慈悲一丁点。

回去的路上，柳如萱的脑海里反复出没着妇人的样子，有些骇人，也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

“什，什么？”进食？一度严肃的谈话，突然问起这个，李子感觉自己听差了。

“我打她，她乐意，你们管得着吗！”李子大声的说着，可是定着眼瞳后才发现，是柳如萱，于是声音降了下来：“她做错事了，我才打的。”

护士走了出来，左娴逼不及待的冲了上去，一把抓住护士的白大褂，竟忘记了自己的洁癖：“护士，她怎么样了，以后还会不会这样，怎么就突然就这样了啊？”

柳如萱打断了顾以安浮夸的语言和表情，转身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虽然说有一个谚语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女儿？”顾以安极力掩饰内心的真实感受，他只扫了保温箱里一眼，而后转过身子，鹰眸中带着玩味的望着柳如萱：“如果不是对我有意，为什么对我的事如此关心！看来上次对你的教训不够，居然还敢单独和我在一起！”

李子正骑在妇人的身上，拽着头发往地上磕，还时不时的打着耳光。

柳如萱叫来了护士，护士很诚实的告之，他早就到了出院的时间，而且这些天连药都停了，只是每次查房他都喊叫着疼，所以大夫也没有办法。

“出来！”

一连窜的问题让护士无从下手，她安慰道：“现在是没事了，不过什么原因和以后的情况，你们要问一下大夫，你们可以找她的主治医生问一下，他在里面忙呢，一会出来。”

“看你的女儿。”柳如萱转过望过左娴的眸子，语调尖锐而直白。

“什么，什么意思？你要干嘛！”这一句说出来后，李子感觉现在吃饭的欲望都没了。

“滚！还不是因为你！快去给我打好吃的去，想饿死我！”李子用尽了全力把妇人踹倒在地。

“妈的！”柳如萱生平最看不惯以强欺弱，这种场景她怎么能不管，她一脚踹飞了李子。

柳如萱伸手去扶，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隔着头发，柳如萱有一种说不出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找不到感觉的源泉。

也有一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柳如萱答应着，送走了景辰，重新返回李子的病房。

妇人的头发不长不短，但正好遮住了脸，手上的皮肤有烧伤，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也有烧伤，衣服很烂，与其说是李子的老婆，还不如说是李子的廉价佣人。

“我们公司里见！”嘻皮笑脸的对着柳如萱摆了摆手，那恶心的笑容一直在柳如萱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后才慢慢的淡了下来，转过身体再一次望着保温暖时，顾以安的眼角流下了眼泪。

顾以安跟在身后，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嘴角邪肆的上扬，故意表现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嗷！”李子被踹到床边，他夸张的捂着肩膀大叫：“你tmd谁啊，我告诉你，我胳膊断了，你要给我治！啊！疼！”

那娇小的身躯在保温箱里时不时的扭动，好像很不舒服，却又没有能力摆脱，看着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