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挚全没有回答,只当听不到。
不说话就完事了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还当什么官?
郑京卫看向旁边坐着的商大海,幽幽的发问,“商大人,被告藐视本官,本官需要动用刑具,你不会有意见吧?”
“挚全,大人问话呢,你还不回答!”
商大海此时不得不硬着头发,劝着商挚全,不管怎么样,这些程序都是要走一遍的。
大不了到时与郑京卫打通一下关系,然后拿个死囚顶替了事,但眼下还是不能与郑京卫撕破脸面,一切都得有商有量才行。
都到这个时候了,商大海还在做梦。
商挚全咬了咬牙,不得不回答,“是!”
“既然如此,本案也十分清楚了。郡主并非原告古月凌所杀,而是被告你失手所杀,致郡主死亡。原告之所以提出状告于你,也是你惹事在先,事后还想诬陷原告是凶人杀手,你罪无可赦。现在事情经过、相关证人们都站出来,事实胜于雄辩,你可还有别的异议?”
郑京卫说完,看向商家的人,眼光里透着冷漠。
这些年来,商挚全办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若非商大海全将事情压下来了,这商挚全早该流放塞外。
现在倒好,养虎为祸,祸害到了整个商家。
杀死郡主的罪名,可容不得商家抵赖!
“……没有。”
商挚全声音虽低,但也让郑京卫听到了,也就不再为难于他。
宁泽阳在这个时候,拱了拱手,“大人,现在真相大白,原告有了三个条件,要求被告一一做到。第一,在金环城里搭个大台,被告在台上公开向原告道歉,并且要承认凶手是他,而非是原告,以此才能减少对原告的流言蜚语;第二,原告要求索要一百万白银为名誉损失费;第三,被告需要向世人说明,是原告退亲于被告,并且要求被告拿出原告所写的退亲书,展出示于大伙,以视正听!”
他提出来的三个要求,其实也是古月凌之前在他耳边轻声提出的要求。
在他看来,古月凌这一招,太狠了。
如果商挚全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商家一族的人,哪还有颜面在这金环城里呆着?
所以,宁泽阳说完这话的时候,商大海拍椅而起,“宁泽阳,你不要太过份了!”
“商大人,我仅代表原告的讼师,您无须冲发脾气,我只是转达原告的要求。”
“她算哪根葱,也敢提这要求?”
商大海盯着他,然后讥笑反问。
宁泽阳正想答话的时候,古月凌站了出来,浅笑而说:“如果你觉得我提出来的要求过份的话,那么我自会请贵人相助于我,到时商挚全击杀香莲郡主一案,便全呈送到皇上的龙案桌上,至于你们商氏一族上上下下,是否会被诛连九族,那可就不好说了!”
“你在威胁本官?”
商大海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这般不好对付!
“威胁?这不算,我这只算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有的时候,忠言逆耳,在大人你耳里,也就成了我在威胁于你了。”
古月凌笑得好不开心,她还真不怕商家。
要是怕,她也不会来金环城。
既然来了,又敢招惹在她的头上,她不反击,那才怪了!
其实,商挚全他在凶兽森林里死里逃生回来,就该远离着古月凌,这样起码还能混得安生一地,但他闲不住,偏要凑上来作死,她当然得成全这渣男了。
梨氏在旁见到古月凌,发现她就是原告,无知的她,又凑了上来,啼哭得伤心,“月凌啊!我知道,当初挚全这孩子要退亲,伤了你的心,你看在挚全这孩子已经受伤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我答应你,等挚全的伤好了,我让他娶你为正妻,八人大红桥抬你入府!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