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计算过米列娃的出生时间,和巫神没有任何的交集。
那她究竟在她的世界线上看到了什么?
世界线收束?
这是她很熟悉的一种创作理论。
简单说,就是一个人,只要不跳出某个事件的范围,就一定会经历某种结果。
而因果律是强于世界线收束的,在发生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时,世界线就会按照因果律来进行修正——所以,威廉的话中透露的意思就是。
在她的身上,有因果律的存在?
这是强于命运的一种武器。
是世界诞生和结束的根本之根本。
究竟是什么因果律?
一瞬间,阿黛尔的脑海里如同被炸开一般,冒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你认识?”威廉医生耸肩,“不过可惜了,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并不认识。”
“她的长相是……”阿黛尔把劳拉的外貌形容了一遍。
“她没让我看见她的长相,不过从你描述的身高来看的话,确实是比较相似的。”
“她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让你看到这些?”阿黛尔问道。
威廉医生收起了笑容——他的脸像是个骤然被推回去的橡皮泥。
“说过,说这对于我来说比较有意义。”
“比较有意义……”阿黛尔不自觉地回想着威廉刚刚和她说的话,她总感觉自己问得太着急,太快,好像落下了什么似的。
“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她突然间想到了,“也就是说,那一天,她也在医院!”
阿黛尔几乎是惊呼出声。
她可以确信,在那之前,她应该是没有见到过威廉医生,而且第一次在圣玛利亚医院见到威廉医生的时候,他看起来确实是对她很陌生的样子。
但是他的态度,现在想来也的确有一点点奇怪。
如果说,那一天,米列娃就在他身边,带着他看了自己身上的命运线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甚至阿黛尔还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小护士!
“那个护士!”阿黛尔拼命地在脑海里回想当初那个护士的面容,因为她那时思考着事情,所以对对方的面容并不是很关注,导致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模糊了。
不不不……不是她的记忆有问题。
而是那个护士当时就带着鸟嘴面具!
因为那个时候麻风病在城内流行,所以街上到处都有这种面具,出现在医院里面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是那个医院里不存在的护士!”阿黛尔站起来,“是她安排了我们的见面!”
“是的。”从威廉医生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惊异。
“不愧是【图书管理员】,这强大的记忆能力,真的是令人很羡慕。”
“现在我有点开始相信那个人和我说过的话了。”威廉医生说,“她说你未来会帮助到我,而且我们越早的相遇,我就能够得到越多的帮助。”
“我是你的其中一条世界线,我更快地来到你的身边,有助于整个世界线的收束。”威廉医生并没有打算隐瞒的含义。
但他双手摊开,“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发现你能从哪里帮助我。”
阿黛尔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了自己的灵视力,就见到那只兔子的上半个脑袋已经探了出来,距离阿黛尔的脸只有大约两拳。
和威廉医生说话,真的很考验心脏。
阿黛尔硬生生地控制着自己的瞳孔没有收缩——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这个过程十分困难,但是对于阿黛尔来说,控制瞳孔就像用蛮力按住一个上了发条的娃娃一样。
虽然有点费力气,但是并非做不到。
“回到我们今天的问题上来。”阿黛尔的视线穿过兔子的灵魂,落在威廉的眉心三角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如你所见,我在为这位副院长当助手。”出乎阿黛尔的医疗,威廉医生回答的十分直白。
“你在圣玛利亚医院的工作呢?”
“辞掉了啊。”威廉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你怎么这样大惊小怪?
“这个副院长给了你什么好处?”
“好处显而易见。”威廉指向距离她们不远处的邪神子嗣,“他准许我全程负责这个子嗣,我只需呀每天呆在这里研究就可以了。”
“你知道为了这个子嗣,副院长间接或者直接地杀掉了多少人么?”阿黛尔问道。
虽然说供养子嗣和祭坛的血液大部分都是来源于血库,并不是直接杀人取血。
但是这些血液本来用来去拯救更多的人,而不是用来成就一个怪物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威廉医生反驳得很自然,“也不是我让他杀的,我就负责我该负责的罢了。”
他是真的这样认为。
阿黛尔哑然。
因为她转念一想,发现威廉医生说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死掉的反正都是人类,和他一个兔子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又有点不太对啊。
阿黛尔仔细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威廉,刚刚他还心里怀揣着帮助别人的英雄梦想,现在她就变成一个把自己的学术研究建立在血液之上的人了?
矛盾的有点快吧!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到这个计划中来的?”阿黛尔抛开脑海中的疑问,继续问道。
“没有比你早几天,也就是莱布尼茨歌剧院前几天吧,因为他要离开威斯康纳城一段时间,去参加个什么莫比乌斯会议,所以他就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帮助他照看一下子嗣。”
莫比乌斯会议……
这已经是阿黛尔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感谢最近的打赏和月票!!明天整理一下挨个感谢一遍。
我太困了……我怎么能这么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