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嫉妒我有三个儿子了吧?”郑憾一脸坏笑道。
“你也快生了,就不要跑来跑去的了,有什么东西派人送过来就行了。”
“宅子,大宅子!”江慎儿拿着一根小棍,在地上画得格外起劲儿。
“好!哈哈哈哈……”
“小貔貅?”
无畏道:“好看,特别好看!”
“不服气啊?”郑憾挑了挑眉毛,得意道,“我郑憾的儿子那是别人抢着要的。冲着我和蒲心的交情,我先便宜了她儿子,不好吗?就这么说定了啊,江应谋……”
“谁嫉妒你了?”江应谋一脸很淡定地表情说道,“我也有儿子啊!”
“那咱们就取两个名字,等生出来再决定用哪一个。”
“这有什么呀?”赢稽不服气地嚷道,“我也给我第六代孙子画了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呢!我还给他起了个名字,你有吗?”
“也许我的死就是为了能让你活过来,为炎氏复仇。”女子微微一笑道。
“我也不知道……”无畏一边摇着头一边在心里琢磨,为何真的林蒲心要留下这句话呢?还说可以保炎氏和江氏十代无虞?未来的中原大地上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纷乱呢?
“小小聪儿?”
“不能,再谦虚,别人就会说我过分骄傲了。好了,脑袋别动来动去的,”江公子将无畏那颗脑袋轻轻地摁回了颈窝里,贴着她的额头继续翻书道,”我想大名,你乖乖的想小名,咱们分工行事,好不好?“
“真的。郑憾还跟他说了好一阵子话。”
无畏斜眼瞄这江公子,抿嘴笑道:“江公子,你是嫉妒吧?”
“他总算想明白了,”无畏沉沉地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放下了魏氏那段不堪的事情。这样很好,至少他和赫连公主之间都不会再有遗憾了。你应该让他带着赫连公主来咱们这儿啊!”
“什么话?”
“真奇怪,您怎么会梦见这句话呢?”
江应谋笑了起来:“你说得也太夸张了点,是,这儿是没你的金印王府大,但好歹舒服啊!”
郑憾一面瞅一面抱怨道:“你这儿忒小了点吧?一间屋子才多大点啊?多进两个人怕能叠上了吧?”
“你等等!”
之后,无畏再没打瞌睡了。回到家后,她因为觉得疲倦,直接回房歇息了。等到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早了。
“他也去祭拜他哥哥了吗?”无畏问道。
“小谋子?”
“还是老样子,想去哪儿去哪儿。郑憾跟他说,赫连公主还没嫁,还在等他呢,他却没说话。”
晚间,众人凑在无畏家吃汤锅。齐玉眉挨着无畏坐下后说道:“我在魏空明的坟前遇见魏空行了。”
“好好想。”
“那什么,”郑憾指着正在扩建的西边院墙,“那儿再扩宽一点点,再多扩两间屋子出来,要大,要敞亮,春天要有桃,秋天要有桂,知道了吧?”
“不用,”她摆摆手,“继续走吧,我没事儿了,一个噩梦而已。对了,江尘你听过一句话没有?赢者为王,政为天下。”
“是郑憾殿下第三个儿子的满月酒礼物,”江坎道,“早半个月前公子收到郑殿下的请帖,请你们去锦城喝他第三个儿子的满月酒。公子说山长水远的没必要去,让我备些东西派人送去便是。”
你还别说,人家郑憾真的是携家带口来的。除了他那第三个儿子之外,他的夫人百如绫和另外两个儿子也一并带来了。依着江尘的话,他是带着全家来秋游来了。
“一个。”郑憾竖起一根指头,特意加重了一的语气。
“真是稀客啊!他怎么跑来了?”江坎乐道。
江公子不屑道:“我为什么要嫉妒他啊?”
“那就别走,让郑憾自个回去吧!”
“不管,我三个儿子你挑一个,你要都不满意,我再生两个给你挑,反正生儿子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不像你啊,三年了才折腾出一个,哎哟,”郑憾摇摇头,“太费劲儿了!”
“小器啊,江应谋!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器啊!”
“哦,对,怪不得咱们长得一模一样。”
“我有啊!我……我也起了名字的,”江慎儿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出了一个名字,“我叫他江宝儿!宝物的宝,好听吧?”
“我还有第五代曾孙子呢!”江慎儿迫不及待地接了话,“我还会有好多好多孙子呢!”
“去了,他说他每年都去,只是今年才跟我和可鉴遇上。我告诉你,不止他一个人呢!”齐玉眉笑米米地说道。
话音刚落,江尘卫匡裴宽等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江应谋也乐了,挥挥衣袖道:“郑殿下啊,你好歹一个摄政王,跑我这儿来打劫合适吗?要了房子又要女儿,你是不是太贪心了点啊?”
“姨娘!”旁边的魏可鉴抬头道,“我们在画我们以后要住的宅子。那边是慎儿的,这边是我的,那头那个是赢稽的!您瞧,我的最大是不是?”
“他还好吧?”
“我就是想来看看她。”
“闲的吧!”江公子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下榻穿鞋道,“走吧,既来之则安之,去迎一迎那个非要来炫耀儿子的人!”
“嗯。”
“你想让他多上道啊?”
“说不定是个姑娘呢!”无畏翘了翘嘴巴。
“呀呀,江公子你能谦虚点吗?”
无畏正要接话,赢稽却抢先了:“是我的最大!我的最大!我的有好多间屋子呢!”
家里要添人了,自然得再扩一扩院子。无畏本想亲自去监工的,却被江公子给拉了回来。两人坐回榻上,无畏背靠在江公子的怀里,江公子拿起一本《周易》认真地翻阅了起来。无畏抚着她那圆鼓鼓的大肚子问道:“哎,你翻这个做什么?给你儿子取名还要算卦啊?”
“娘,您看!”江慎儿指着其中一个方框,很认真地说道,“以后我第五曾孙子就住这儿,这儿有园,有小树,还有秋千,好看吗,娘?”
“是寨子门口!”裴宽气喘吁吁道,“族长正在寨子门口迎着呢,让您和夫人赶紧去一趟!”
“正是呢!”
江坎笑了笑:“是挺快的,照这样生下去,我担心他王府会装不下的。”
“什么意思?”
“谢谢你照顾秋心,也谢谢你让我和秋心回到了炎氏族谱上。”
无畏也不知道,或许是过于巨大的生活落差让秋心变得迷茫了吧!
“把这话记住且传下去,就能保炎氏与江氏十代无虞,记住了!”
“谁给儿子取名叫小虫虫呢?”江公子很嫌弃。
“住这儿太好了,我都不想走了!”如绫道。
“立马就两个了。”江应谋补充道。
“小虫虫?”无畏侧过脸去眨了眨眼睛。
一进门,郑憾就开始东瞅瞅西瞅瞅,像个巡检官似的。江应谋跟在他后面问道:“看够了没有啊,郑殿下?咱们还是里头喝茶去吧?”
“这是应该的。我看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让她自己从前那么执迷不悟呢?若早听你的话,回我们这儿来,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唉,”舅母轻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她的命啊!”
“你是……”
“呵呵,”江应谋干笑了两声,“我看还是不要了,我习惯安安静静了。”
“谁跟你说定了?”
“当然是好名字啦!我想了好久的哦,姨娘!您听着哦,我就叫他赢政!”
“嬴郑?”
“对,我就叫他嬴政!摄政王的政,不是郑叔叔那个郑哦!这个名字我想了好久的哦!”赢稽炫耀道。
“嬴政?”无畏忽然想得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白了。
赢者为王,政为天下,难道真的林蒲心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