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瞟了一眼江应谋,挪开目光望向屋外檐下垂落的雨帘,“没有。”
“留下我,”魏竹馨眼眶红润,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哀求道,“不能把我装进你的心里,至少可以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像炎无畏那样伺候你……”
“不必解释了,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爱无畏,她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唯一拥有过的女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如果你再也见不到他呢?”
霍地起了身,江应谋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打开楼门,他一头冲进了细雨霏霏中,大步地往前走着。
“那不是错觉,竹馨,那是我和无畏这六年相处下来的点点滴滴。若没有你的那些信,原本我们可以好好的,或许连孩子都有了……”
“没有,”她还是摇头道,“没有就是没有,奴婢也犯不着哄您。”
“如果你非常思念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江应谋垂眸凝着她,脸色暗淡灰沉:“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对别人的夫君有觊觎的念头,这才是你最错的地方。”
“开始她何止不喜欢我,简直是非常讨厌,不过后来事情有了变化,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她已经开始渐渐依赖于我了。”
“蒲心,”江应谋终于开口了,“你有喜欢的男人吗?”
“或许那只是你的错觉……”
她不知道刚才在二楼上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觉得两人可能吵架了,但她不在意这两人吵什么,她在意的是刚才魏竹馨在祭拜谁,似乎这个人江应谋也很在意。
“那……就替他好好活着,因为既然已经见不到了,怎样的牵肠挂肚都没用了,还不如以他的名义活着,感觉自己和他是永远在一起的。”
“应谋哥哥……”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江应谋眼神冷漠了。
“可你刚才说的话仿佛曾经为某一个人牵肠挂肚过。”
“为我父母,为我逝去的亲人,为他们不可以牵肠挂肚吗?公子,那么您呢?您有喜欢的女人吗?”
“我?”江应谋对着闷热的空气呼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我还配去喜欢谁?我是一个连自己命运都决定不了的人,我爱谁,我喜欢谁,都不重要……”
“那是有还是没有?”
“有,”江应谋忽然缓缓抬起手,用纤长白希的手指轻柔地勾起了她左耳旁的青丝,一阵夹雨风穿过,吹得那几缕青丝在他指尖翻飞,“就像蒲心你这样的,明白自己的立场,虽任性却执着,尽管身处险境却从无害人之心,努力地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能力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