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谋哥不愧是应谋哥,丢了的都能再找回来,佩服!”魏空行满腮酡红,竖起大拇指道。
暮色时分,江应谋的书房里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并不成调的古琴声,那是江应谋正在教秋心弹琴。师徒俩正专注时,魏空行走了进去,调侃道:“应谋哥收徒弟了?”
“那应谋哥你还会跟晋寒哥去打仗吗?”
魏空行带着无奈的口气看着她道:“你还有选择吗?”
“别说了!”魏竹馨背过身去,眼角的泪水呈一条细线淌了下来。
“可能吧!”魏空行一口饮尽了杯中之物,随手往桌上一扔,双手撑在身后,伸直了双腿,仰头吐了一口酒气,缓缓道,“应谋哥,能求你一件事吗?”
魏空行用三根指头捏着酒樽边沿,晃了晃,耸肩道:“博阳有什么好的?从小到大都待在这儿其实早腻了!我就想去外面走走,见识见识别的人物风景,就像应谋哥你一样。”
“算是吧。”
“可那都过去了!”她双眸盈泪,略显激动道,“再说了,应谋哥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炎无畏?谁都知道那个刁蛮的公主欺负他如同家常便饭,我所熟知的应谋哥哥又怎会看上那样无理取闹野蛮专横的女子?”
“那稍后呢?稍后还打算回景阳吗?”
两人是有许久未见了,江应谋随晋寒行军打仗时,魏空行去了景阳驻守,连一封书信都没互通过。
她低低地抽泣着,心中疼得如刀绞——原来应谋哥哥送她礼物不是向她示好,而是想告诉她携柳馆的女主人永远不可能是她,因为早有人在那里扎根了!
“别说了……”
“我这身子骨什么都经过了,一点点酒又算什么呢?怎么样?还回景阳去吗?”江应谋为他斟酒道。
“我不说,你就能逆转应谋哥的心吗?他为何会在大婚之前遍种白杜鹃,为何会送你白杜鹃,这些都是为了告诉你,你永远替代不了炎无畏,你即将住进的携柳馆里到处都有他对炎无畏的思念……你,进不去他心里的。”
“可他们毕竟做了六年夫妻!这六年里,在炎王宫里,在他们的上吟殿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是你我都无法知晓的。也许,应谋哥的心早就给了炎无畏,只是你没察觉罢了……”
“在景阳闯祸了?”
他晃了晃脑袋:“不是为了我自己。”
“那是为谁?有喜欢的女人了?你爹不答应?”江应谋含笑调侃道。
“也不是,”他重新盘起腿,目光直直地看着江应谋,“应谋哥,我姐姐有多爱你你心里应该清楚,在她心里,装不下别的男人,她认定的夫君就只有你一个。从前发生过很多事情我知道,但眼下你们即将结为夫妇,而且还是一桩彼此都无法逃脱的联姻,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既然终究都要携手走完这辈子,那你能不能……好好对我姐姐?”
江应谋眸光一僵,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