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金氏这么大胆,心思不纯,是有人在旁撺掇,又高速她景容的行踪。还在金氏进入琉璃所之前将看守在浴室门口的下人支走,为金氏创造机会。就连慕雪芙得到的消息,也是那人所为。
明亮的房间,蜡烛在空气中爆了一个火,燃烧的更加旺盛,“你是给宣王报仇?”景容手中拿着一幅画,“还是给景万祺报仇?”
那是一幅美人望月图,画上的美人百媚千娇,可是眼中却流露着哀怨凄凉的色调,她望着圆月,脸颊有泪水滑过,更显得她楚楚动人。
这画像上的人就是景万祺。
落款上写着“盛年”两个字,正是跪在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人。
盛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打的变了模样。他在瑜王府多年,以前是瑜王府的总管,但景容回来后这王府的总管就交给了周成,而他,景容只让他管理西院。
“王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没错,就是我指使的。”他不否认,直截了当承认。
他知道景万祺是因为慕雪芙而死的,所以就借着金氏刺激慕雪芙一尸两命。
景容冷哼一声,将画扔到地上,“本王真没想到景万祺还有你这么一个老相好。”眼睛不怀好意的往他的裤裆上一转,“你不是太监吗?难道是假的?”
“你不许侮辱郡主,郡主冰清玉洁,容不得你这个野小子玷污!”刚开始他没反应,表现出来视死如归的样子。但一提到景万祺,就立马变了样。睁目红着眼,狠戾的瞪着景容。
景容朗朗一笑,翘起二郎腿,悠然悠哉,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冰清玉洁?就她还冰清玉洁?”陡然,景容的眼神如有数道闪过掠过,他的脸蕴着阴霾,抬起脚,狠狠的踩在那张画上,用力一碾,画像面目全非,残破不堪,“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你不许侮辱她!”盛年爬到景容脚下,想要去拿那张画。
景容抬起脚,又是一脚,踹到他的手上,“她做的出还怕本王说吗?揣着野种胆敢让本王的父王背黑锅,她就是个贱货!”
景容始终耿耿于怀,他永远不会原谅景凌沧和景万祺对他父王母妃做过的事。
他从来没说过这样污浊的话,追星他们听着都惊呆了。不过他们也理解,是景万祺害得老王爷和老王妃惨死,换成他们也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盛年不觉手中疼痛,只觉得心像那画一样被碾得粉粹。那是他唯一的念想,多少年他都是对着画倾诉衷肠,那就是他的梦,现在他的梦被毁了,毁得粉粹。
但他仍然不忘为景万祺辩护,“她不是!她不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皇,你父王不过是政权争夺的牺牲者,她只是一颗不能自己的棋子,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景容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不再理会,手指摩挲着紫晶玉串,“既然你对她倾慕,那本王就成全你。来人,将盛年带下去,给本王挫骨扬灰,全当代替他的心上人了。”
慕雪芙是他的底线,谁碰触他的底线,他就让那个人死都不能安息。
不论是一个庶妃还是一个小小的奴才,在王府里就和一只蚂蚱一般,宸王随时都可以碾死。
从此以后,东院禁严,除了从皇城里带过来的人,谁都不可以进入。当然,他们也不敢进入,谁都怕像金氏和盛年一样的下场。
转眼间就到了四月份,眼看着就到了预产期,可肚子还是没有要生产的意思。
每天景容都带着慕雪芙在院子里转圈,赵奕说这样有利于顺产,王妃也会少受点罪。虽然慕雪芙手脚都发肿,但为了孩子,为了自己,还是每天要走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
稳婆奶娘也早就在几个月前就准备好,景容为了找这几个人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几乎将整个晏阳都踅摸了个遍,选最好的,最稳妥的,家世最清白的······
总之,为了这个孩子操碎了心。
不但这样,连江月瑶他们几个,还有慕书麟也都来了,几个人天天守着慕雪芙,只等着肚子里的孩子发动。
慕雪芙心里也急啊,她现在睡觉都睡不了,还总想排尿,一夜夜的折腾景容,景容也睡不好。
她每天摸着肚子,不断祈祷肚子里的小祖宗快点出来,别再折腾,可小祖宗就像是耳充不闻似的,就是不出来。
唉,也是,哪里听得懂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