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越风立即直起腰板,捶了捶胸膛,似承诺一般,双眼直视她,坚定道。
紫夭捂嘴一笑,放下他乱动的胳膊,又道:“好了,晚上王妃还要去赴宴,我得在旁边伺候,明天再来给你上药。”
越风拉住她要离开的手,拉住,又像是过电一般松开,“宴会结束后,咱们在一处说说话。”
紫夭瞥了眼被他拉过的地方,又瞄了一眼他,脸上的红霞绯红未散,说了句“再说吧”,便如飞蝶一般跑了出去。
越风追到门口,冲她的背影喊道:“晚宴结束后我去找你。”
晚宴很隆重,彭城各级官员近乎悉数到场。景容和慕雪芙被请到了首位,几经推脱,还是坐下了。
季修携妻妾坐在左侧下首,彭城都尉严既生与妻位于右侧下首,郡丞坐于季修下位,长史、曹公等人皆在其后。
宸王夫妻皆是仙姿佚貌之人,坐在一起,更是惊艳万分,引得目光灼灼而来。有官员携女而来,几个姑娘更是被宸王的俊美风姿所迷,不能转目。
“来,诸位举杯,敬宸王宸王妃一杯,欢迎他们远道而来莅临咱们彭城,使得彭城蓬荜生辉。”季修率先而起,手中举着酒杯,向着景容的方向。
众人跟随,纷纷起身敬酒。
景容一饮而尽,手臂一挥,让众人坐下,“本王原不想打扰诸位,只想着在驿站稍事休息,却不想季郡守耳聪目明知道本王来到彭城,一番心意又将本王领到你府上,真是多有打搅。”他的声音清越如山涧的泉水叮咙,低沉而覆着磁性,让少女怀春的人羞红了脸。
季修再次起身,抱拳躬身道:“是因为之前有人报来说彭城十里之外有打斗,下官着人去查,才知道竟是王爷遇袭。想着王爷身边的人定有损伤,一定会就近疗伤,所以下官就大胆推测王爷将会莅临我们彭城。”他谦卑而有礼,恭敬极了,“王爷能来我们这,是我们彭城官民上下的福气,哪里称得上打搅哪?那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只是下官的家实在是太过简陋,还望王爷莫要嫌弃才好。”
景容道:“季大人快请坐,这是在你的家,无需这般拘礼。”他的手摩挲着酒杯上的纹路,“况且贵府富丽,本王住着很舒适,哪里又有嫌弃之言。”
季修是一城的郡守,他的家府自然是阔派。
慕雪芙轻轻抿了一口酒,微笑着看着季修,“听说季大人以前是在禁卫军任职的?”
季修微微愣了一下,他并不曾与宸王和宸王妃说过此事,怎么宸王妃知道?但一想,宸王入住他家,定然是要将他调查清楚,如此,宸王妃知道也不足为奇。
他回道:“回王妃的话,却有其事,下官在玄武元年到玄武八年在禁卫军里当任一个小小的射声中郎将。”
慕雪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使面容上的笑容维持住,“从禁卫军的中郎将到一城郡守,季大人可真是步步高升。我看这彭城被你治理的不错,大人本是武将,能有这份才能,可谓文武双全啊。”
这话是好话,可季修却觉得宸王妃说话时却透着一抹怪异,看着自己的眼神、笑容也渗着寒意。
他赔笑道:“王妃夸奖。”
慕雪芙森森的收回目光,便也不再看他,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杀了他。
景容侧头看了看慕雪芙,他确实查了季修,但并没有和她说,她怎么知道季修曾经在禁卫军里待过。不过他也不欲纠结这样的问题,甩了甩头脑里的疑惑,便与众人畅聊起来。
“今日下官特意请来了城中最出名的月霓裳为宸王宸王妃献艺,还请王爷王妃欣赏。”片刻,季修拍了拍手,笑着道。
景容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谄媚的笑容让他很是反感。什么献艺,不过是想给他献女人。别说是现在他有娇妻在侧,就是以前,他也不屑。
慕雪芙秋水荡漾的双眸幽幽看向季修,嘴边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景容送女人,真是丝毫没有把她这个宸王妃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