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杯红酒,苏江沅避开热闹的人群,躲在角落里一边拼酒,一边欣赏宴会的热闹非凡。
“庄未呢?”
“在跟记者们聊人生。”
“......”
温承御伸手摸了摸苏江沅的头,被苏江沅躲着一把拍开,“温承御,我又不是你的狗。”
“你是猫儿,”顿了顿,又说,“我的。”
靠,又来!
苏江沅的视线冷不丁落在温承御摸着自己的手上,眼前又闪过他的手落在阮画肩膀上的动作。
“我太太不喜欢我的手碰别的女人,她有洁癖,会生气。”
苏江沅张张嘴巴,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明朗,但还是下意识想要得到温承御的亲口承认。
看,她就是这么死心眼而且矫情的人啊。
温承御跟她并排站着,一条腿弯曲向后靠在墙壁上,微微勾唇,“温太太,我以为我刚才那么煞费苦心地重新给你演绎一遍回放,你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小媳妇儿,果然笨的无可救药。
不过他就是喜欢。
“啊?”苏江沅果然一脸呆萌。
温承御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翻开递给苏江沅,“难道温太太这些天一直跟我闹别扭,不是因为这个?”
手机屏幕上,果然有一张那晚在回程路上苏江沅收到的照片。
一模一样。
苏江沅脑袋顿时开了窍,“你怎么知道?”
温承御笑,“我想知道,就能知道。”他冲着她挑挑眉毛,一副“天下之大我最无敌”的表情。
苏江沅顿了顿,心里所有的淤塞似乎因为温承御的解答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人啊,啊不,是矫情又喜欢自虐的女人啊,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别扭的动物。
“所以,不气了?”
苏江沅瞪他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所以说,那晚那个定格接下来的动作,其实是推开,而不是拥抱?”
“不然呢?”温承御一脸“你是白痴”的样子。
苏江沅死鸭子嘴硬,压根不承认自己其实真的只是犯了主观意识上的错误,继续瞪他,“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什么都不跟我解释?”
解释?
“媳妇儿,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果然不一样,我以为那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谁知道被有心人拍了去,还发给了小妻子,可偏偏小妻子真不是聪明的人,关键还当真。
一想起这些天小家伙是因为这个跟自己闹别扭,温少爷就觉得自己很郁瘁,“媳妇儿,你这样怀疑我,我很受伤。”
苏江沅捂住偷笑,完了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那要怎么办?”
温少爷很是自觉地闭上眼睛,把一张俊脸送到跟前。苏江沅放下酒杯,双手捧住温承御的脸,“吧嗒”一声亲了亲他的脸,脸上当即有了热意,“这样总行了吧?”
温少爷显然很不满意,“这样不够。”
“不然咧?”
他把她按在雪白的墙壁上,捧住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唔......”
灯光璀璨,心情暖暖。
温太太心里那个欢!
寿宴进行到一半,芮娆一路从卫家大门的方向狂奔过来。
卫老爷子一直不喜欢她和母亲,这次的宴会,苏江沅却自作主张拿了帖子给母亲。她原本对这样的聚会不敢兴趣,但她最爱的阿御哥和画画姐都在,她自然没有不来的道理。奈何母亲一再拒绝,坚持不肯带她来,所以她只好趁着母亲外出,偷了放在母亲房间里的帖子匆匆赶来。
看着不远处灯光璀璨的额宴会大厅,芮娆不由得加快脚步。
来之前她就已经打了电话给画画姐,索性现在进去还不晚。
走了几步,芮娆步子缓了下来,耳边隐约间有什么声音。她停下来,又消失不见。她干脆站在原地,竖着耳朵仔细听。
有人在哭。
隐约间......像是个女人在压抑着低声哭泣。
好奇心驱使着芮娆转了脚步,训着哭声传来的方向一路走了过去。
草坪的秋千架上,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身材纤细,背影苗条,哭声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