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当我隐忍好欺负,我死了也是一条好汉,你们才是狼狈为奸。”
“呵呵。”汎尘伸手一把捞起隐没在水中的夕瑶。
“啊……”夕瑶被捞起以后,双脚落在地面上,泉水从她身上流下,她极其不自然地动着,试图挣脱和逃跑,“别碰我!”
“我为什么不能碰自己的妻子?嗯?”汎尘收紧了那只揽在夕瑶腰间的手臂,使得那具湿漉漉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令她无法动弹。她身上的水同时弄湿了他的衣裳,这样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和诱惑。
夕瑶红着脸,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涩,吼道,“那我现在休了你!”
“什么?!”汎尘觉得夕瑶今日是病的不轻,一直在胡言乱语。
夕瑶丝毫没有被汎尘吓到,她本就不怕死,现在汎尘做出这种事,说什么让她养孩子,不管是汎尘的意思还是那仪涟的意思,总之夕瑶是觉得没什么好期待的了,生无可恋,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她不奉陪了。
夕瑶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诧异什么,是你做错了事情,当然是我休你了!谁规定只有男的休女的?”
汎尘低头看着怀里的夕瑶,问道,“蠢女人,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夕瑶仰着头,面不改色道,“我在跟你说话,跟你!汎尘!我夕瑶在跟你汎尘说话!我要休了你!!我要跟你,一拍两散!!”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拍’法,怎么个‘散’法。”
微妙的触感,汎尘的衣服已被夕瑶身上的水弄湿,零距离的接触,让她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这点危险意识她还是有的,她急忙掰着那只缠绕在她腰间的手,喊道,“你先松开我!”
“如果我不松呢?”汎尘不以为然地问道,他很好奇她还会做出怎样异常的反应,说出怎样不可思议的话。
是他没有教好他的妻子,还是他放任她太久了,不管不顾,让她变得如此任性和不听话了?
“如果你再不松手,我就咬你了!”夕瑶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敢?”
夕瑶没有回答,她抬起手臂,挂在汎尘脖子上,踮起脚,“咔”的一声,毫不犹豫地啃下一口,獠牙扎进汎尘的脖子,刺穿他的大动脉。
她还真咬了!汎尘受到的惊吓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这个温顺的妻子被鬼怪附体了吗?
夕瑶心道,反正你血那么多,你也无所谓,听说你最近还得了怪癖,喜欢被人喝血,那我帮你吸吸干算了,不客气!你这个混蛋!
“嗯……”夕瑶咽下血液的时候,突然愣住,非但味道有点奇怪,喝得她人也有点奇怪,她松开了口,明明双脚着地,却还是觉得晕眩,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她看着他的脸庞,也有一些重叠的幻影。
“你的血……什么时候……变质了?”夕瑶疑惑地问道,听上去像是有回音,她极其不舒服地摇了摇头,好像耳朵也有点不舒服。
汎尘不以为然地笑了,看着夕瑶眨着眼睛,摇着头,神志不清的模样,倒是另有一番韵味。
他低下头,堵上那沾着他血液的红唇。
“唔……”夕瑶有点恍惚,不是因为汎尘吻她,是她真的觉得晕眩,浑身无力,像是被抽了骨头。
汎尘的血液里有始祖吸血鬼的毒素,是亚炽送给汎尘的“新婚礼物”,显然夕瑶并不知情。
过去了这么久,汎尘体内的毒素已经清了很多,可夕瑶才喝了汎尘一口血,就已经觉得浑身不舒服,可见这毒素还是挺厉害的。
事实上,汎尘成亲那日,召集了狼人和吸血鬼,本想趁机一举歼灭了他们,若不是他中了亚炽的剧毒,他还不愿意放走那群吸血鬼和狼人。
果然,这“新婚礼物”,的确让他汎尘消停了一段时间。
那薄唇离开的时候,她第一句话就是,“我会杀了你们的孩子,吸干那孩子的血,你们生一个,我就杀一个……”
因为那毒素,夕瑶意识恍惚,嘴巴却不饶人,十足的怨妇。
“等一下,为什么我觉得地板倒过来了?为什么温泉旋转了,水却没有甩出来……”夕瑶喋喋不休地说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人抱走了,“为什么我看到屋顶掉下来了?”
夕瑶身上虽然没有遮掩的衣物,可她一路过去,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她,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