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主擂台,只打了两场,其他擂台都打了三场。
这第一天,五个擂台总共打了三十场,还余二十四场明天打。
晚上,主擂台就成了戏台,庄里请了城里的戏班子来为大家唱戏。
“……四望添惆怅,鸳鸯配对紫燕成双……我定云姑娘。”旦有把好嗓子。
唱得铿锵有力、节奏鲜明、吐字清晰,把大姑娘思春唱的理直气壮。
台下听戏的,听得眉开眼笑,《文武换亲》本就是一出喜剧,唱的人欢喜,听的人开心。
黎洛棠和顾霆晅也坐在台下,吃着糕点听着戏。
这时有个人,从顾霆晅身边走过,说了一字:“禀。”然后就走开了。
禀,禀报,有事禀报。
顾霆晅小声道:“我去去就来。”
黎洛棠颔首,“我在这里等你。”
“好。”顾霆晅起身离开。
黎洛棠的目光转向台上,小姐与扮成家丁的落难公子,在园遇到了,小姐唱道:“精功诚意绣香囊……见香囊如同我在你身旁。”
赤阳剑客走到空位上坐下了。
黎洛棠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
“这里不好玩,趁早离开。”赤阳剑客说道。
“前辈是在跟我说话吗?”黎洛棠明知故问。
“唐小子呢?”
黎洛棠眸光微闪,知道赤阳剑客这是认出她来了,“在他该出现时,他会出现。”
“有句话叫善泳者溺,更何况这里的水深且浑。”
“我在岸边看风景,不下水。”
“就怕你已下水而不自知。”
黎洛棠笑,“既然已下水了,上岸这脚也湿了,不如就在水里再呆会吧。”
她都没刻意去找地阴门的余孽,可是呢,她却常遇到地阴门的余孽。
不是她想下水,而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脚只湿,没有泥足深陷,离开还来得及。”
“多谢前辈好意。”黎洛棠不跟他打机锋了,表明态度。
她已身在局中,没法置身事外啊!
“初生牛犊不怕虎。”赤阳剑客站起身,轻笑了两声,离开了。
黎洛棠笑了笑,继续看戏。
台上旦唱道:“……漂萍断梗……孤雁哀鸣……一条性命……将我陪送,陪送我一把钢刀,一条绳……”
一出戏下来,总得有个抑扬顿挫转折翻转才有滋有味。
水太清,一眼就看到下面有几块石头,有几条鱼,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顾霆晅回来时,台上已唱道:“……那个三声炮响震天动地……笑哇笑嘻嘻……掀轿帘,看仔细,两匹大马俩人骑,那后边走的俺兄弟,那前面走着的戴金盔穿锦衣……俺本是文状元的姐姐,武状元的妻……”
见黎洛棠一脸看得如痴如醉的样,顾霆晅笑问道:“戏很好看?”
黎洛棠眸光流转,看着他,盈盈笑道:,“我喜欢大团圆的戏,有人说悲剧才是永恒的经典,可我还是喜欢看喜剧。”
“我也喜欢看喜剧。”
两个人认认真真的看完了这出戏后,回客院歇息。
一夜好眠。
次日,照旧,辰时初,所有的宾客都聚集到了练武场,开始剩下的二十四场擂台赛。
顾霆晅和黎洛棠仍然坐在主擂台下面,看上面的两人对打,两人的兵器都是枪。
双枪对决,十分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