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走了出去,他对楼下喧哗已经没了兴致,其实还有些姿色标致的奴婢在不断拉出来展示,他却无动于衷,他虽然是俊雅邪魅的名公子,却原本对女色不甚着迷,以前,是觉得自己有些性子冷漠,现在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挑剔。
在黑市店后门处,若尘看到一个青衣小厮,走过去问:“小哥,刚才,有台马车载了个小女童经过么?”
那小厮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然长得很平淡,但衣裳华贵,显然是富家小姐,自然不敢怠慢:“你说的是豆儿小妹妹吧,是,是有台马车接走了豆儿。”
若尘欣喜:“原来,真的买下了豆儿了,那你可看清楚马车上字样吗?”说完,拿了一小碎银子塞在他的手上:“我原本与我家那位亲戚打了赌的,看他能否买下人气颇高的豆豆,可看他是否撒谎了。”
“是陈阁老家的马车,我看清楚了。”小厮掂掂手里碎银子的分量,看在银子的份上,怎么都好说:“上面写了个镶金字的陈字,十里庄子里隐居的贵人不多,陈字能这么绣的,必然是陈阁老家的了,可是你打赌的那位?”
跟在若尘身后的蓝晨差点没咳起来,小姑娘家家,还真会骗人,装得更真的一样。
“是了是了,多谢小哥。”她甜美一笑,小厮肃然起敬:“原来姑娘是陈阁老家的人,失敬。”
而蓝晨还是第一次瞧见她笑,忽然发现,她并不是生的平淡,而是还没完全长开,那笑容绽放,眉目顿时舒展,笑容十分璀璨可爱。
也不知道长大了,是否和她家几位姐姐一样,明艳动人,风姿卓越?
若尘朝外走去,蓝晨跟上,说:“你真的是白家五小姐吗?”
若尘微微一怔,难不成,被他看出破绽?
幸好他立即说:“我听闻这世间有一种药,叫聪明药,吃下去,蠢笨的人,立刻会变得聪明,你大约是吃了——聪明药了?”
她心里这才放松,带着一丝娇嗔说:“难不成,以前在蓝晨公子心里,若尘蠢笨么?”
“非也非也。”他目光带着一缕嘲讽之色:“是非常蠢笨,而且不仅仅是在我心里,在其他人心里,也公认的,看着你被……耍的团团转。”终究觉得背后出卖二小姐不地道,所以他没说具体人来。
“如果有这样的药,就算再捉衿见肘,我也必然以礼赠送公子。”她促狭一笑。
蓝晨一怔,这话怎么听着好像自己又吃亏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不与公子闲聊了,今日多谢公子一路护送,否则我也进不来这奴婢黑市,多谢。”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马车上走去。
忽然,他在身后说:“你这么聪慧,为何不去识字念书,考个女秀才?”
她愣住了,疑惑地问:“姑娘家的,也可以考科举么?”这原著书里没有,她完全不知。
“刚朝廷已经颁布了旨意,因为当今圣上对于长孙皇后的敬重,又担忧于皇后娘娘的身子,所以颁布旨意,拟选拔为数不多的女官,可以参加科举,当然,先止步于女秀才,一切还要看民间反响,若最终一个女子都上不了榜考不过秀才,那也毫无任何意义。”他目光黑黝黝地盯着她,仿佛在激她:“朝廷虽然有人反对,但也不强烈,因为选拔女秀才,和男子考秀才题目是一样的,没有谁认为,姑娘能考上秀才。”
若尘心里叹了一口气,别说古代了,就算现代,她遭遇性别歧视也多,就算从小,也有不少老师在她的面前说过诋毁女性智商的话语,女孩子小学读书成绩好,初中勉强,高中就是男生的天下了。可最终她还是考成了当年省会城市的文科状元。
这蓝晨吧,还算好,翩翩风度,可骨子里,也是歧视女性的,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周围环境如此,原本也奢望不得。
整个漫长的历史里,文人雅士,女子原本也寥寥无几。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上马车,扬长而去。
他双手背负,眺望她马车离开的背影,缓慢地融入犹如锦缎一般的灿烂晚霞之下,消失在视野尽头,仿佛融进了一幅水墨画里,这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空气中仿佛还留有她身上淡淡的莲香气。他心想,这女子,和他所认识的所有女孩子完全不同,而且每次见面,就变出一次看法,真颇有几分意思。
女配开始走不一样的剧本了,剧透下,会有科举戏份,毕竟前面埋了伏笔,曾经是学霸,只是在古代重新念书不那么容易。古代的男子专一的并不多,妻妾分明,娶了妾没妻子的还是未婚男子,而妾出身的女儿,要有个好姻缘,非常不容易,不是成为妾,就是填房之类的,女主固然入乡随俗,完全按照古代那种思维也是比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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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