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反正就是很奇妙。
别说穿越以来,就是穿越前,她也没有穿过哪个男人送的衣服。
现在,竟然要穿郁宴给她准备的衣服。
而且这衣服还挺合身。
顾珞换了衣裙出来,郁宴正在院子里坐着。
他把顾珩平时写字的桌子搬了出来,另外搬了两把椅子,一把自己坐了,一把放到了对面,桌上还有点茶水点心。
顾珞走过去,这是想要聊会儿天儿?
顾珞猜不透这位爷的意思,听见脚步声,郁宴转头去看顾珞,上下扫她一眼,“如何?”
顾珞笑着在椅子上坐了,“还挺合身。”
郁宴就道:“感觉应该这个你能穿。”
顾珞:.
这话不太好接啊。
顿了一下,不等顾珞开口,郁宴道:“坐会儿吧,一会儿她醒了要是看不到人,不行,今天,谢谢你。”
顾珞捻了一下手指,原本想要伸手给自己倒杯茶,但右手伸出去一瞬,肩膀处疼的她一咧嘴,只好又缩回来,换成左手,“我负责郡主的脉案,没什么谢的,都是应该的,以前也这样吗?”
郁宴看着顾珞的肩膀,默了一瞬,“嗯,我要是有事情离开几天,如果回程耽误了,就会这样。”
“她是害怕你走了不回来了?”
郁宴点了下头。
顾珞手指摩挲着茶杯,“但是,我早上让长明传话来着,说太医院有事,要耽误一会儿。而且顾珩昨天虽然人没有来,但是让长乐送了字过来。”
“她不信的,她只信自己看到的,就是.她可能想法和正常人还不太一样,就,等得久了,没耐心了,就会就像刚刚那样。”
郁宴说起郁欢的时候,脸上是平静的,语气也是平静的,虽然中间断断续续停顿了几次,但总体来说,就是平静。
可就是这种平静让顾珞觉得心里不太好受。
这种情况,不平静不才是正常反应吗?
是经历的次数太多了,麻木了?还是怎么?
顾珞想起那次郁宴驾着马车撞二皇子的时候,脸上是淡漠的,但越是淡漠,越是让人心里发慌。
就好像,这人根本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去撞二皇子的时候,根本不考虑他自己会不会受伤。
所以,他身上总是随身带着金疮散?
但郁宴明明又很在乎郁欢,他怎么会不在乎生死呢,他要是死了或者重伤了,郁欢怎么办,这郁王府的小郡主根本没有郁王和长公主的关心吧。
郁王府的复杂让顾珞没法去往深了想,只道:“所以,郡主不让人碰屋里的东西,其实不是不能接受改变,而是无法接受失去。”
郁宴喝了一口茶,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是在看墙根下的树还是别的什么,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偏头看顾珞,“今儿一早陛下下旨,将安平伯从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撸了下来,贬为大理寺少卿,你猜现在谁是大理寺卿?”
差点闹出人命,还有庆阳侯进宫告了一状,结果就只是官降一级吗?
顾珞心里啧了一声,看着郁宴,“你吗?”
郁宴嘲谑道:“听说今儿一早,皇后就把安平伯夫人叫进宫骂了一顿,只可惜,骂一顿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顾珞有一种感觉,郁宴既然坐了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就绝不可能让安平伯翻腾出什么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