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只觉得心里一颤一颤的。
这个女人,就这么爱我?
为了不泄露他的事,就宁愿姐弟俩都被府里撵出来?
尽管顾珞根本不知道庄子和铺子到底怎么回事,可若非为了他,她怎么会和府里闹那么僵,她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说不清楚。
郁宴觉得嗓子眼有点紧,“那顾珩住哪?”
“刚刚顾二小姐带着顾珩少爷去太医院了,估计是今儿晚上先在太医院将就一夜,只要别的,明儿再说。”
郁宴捻了一下手指,“行了,知道了,你去吧,跟好顾珩,别让他出什么事。”
长乐领命离开。
顾珞从郁宴那里没有拿到宅子,原本是打算和琴娘提前结算一下分红,结果问了云海居的掌柜得知琴娘和秦老板都不在,只能作罢。
明儿再说吧,左右不急在一时。
回了太医院已经不早了,姐弟俩简单洗漱一番便睡下。
“姐,我睡这里,明儿一早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躺在床榻内侧,顾珩侧着身一双眼睛担忧的看着顾珞。
“没事,踏踏实实睡你的,没人敢找我麻烦,有郁小王爷呢。”顾珞朝顾珩笑笑。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也不知道明儿一早是什么局面,只想着明儿早点起,趁着别人睡着他俩就先出去。
顾珩就道:“长明也是这么说的,刚刚我陪长明吃面,他说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能和小王爷说,姐给小郡主瞧病,小王爷就一定会把姐当自己人的。”
顾珞想到了在云海居换座位的事。
真是当自己人呢,自己到不能坐对面的程度呢!
不过也挺好。
她给郁欢瞧病,郁宴给她一定的庇佑和好处,不涉感情,反而轻松。
姐弟俩说了会儿话,很快顾珩小呼噜就响了起来。
顾珞却睡不着。
今儿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她竟然是陆青双的女儿!
那陆青双当年为什么“暴毙身亡”又无声无息的被养在安平伯府丰台的庄子上呢?
丰台庄子上那些伺候的人难道就那么忠诚,一丁点都不会透露陆青双的身份?
陆家人呢?不管?
原主对这个娘亲的记忆不多,顾珞躺在床上努力搜罗了半晌,也隐约只有那么几个词:嘶哑,面纱,足不出户,生了顾珩就死了
等等,面纱?嘶哑?
陆青双在丰台庄子上住的时候,常年带着面纱,很少和原主说话,仅有的几次交流,她嗓子哑的厉害,发音很难辨认。
她是脸被毁了,嗓子也被毁了。
顾珞几乎一瞬间有了一个笃定的答案。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陆青双落得这样的下场,而安平伯府的二爷,她和顾珩的爹,原主只在顾珩被陆青双怀上之前见过他一次,他是夜里匆匆去的,在第二天天一亮就匆匆离开。
这么多年,就去了那一次。
播了种。
然后杳无音信,不对,也不叫杳无音信,他在徽州任职。
浑浑噩噩的琢磨着这些,顾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过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做了个巨离奇的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