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将他从地上拖起,他才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一边挣扎,一边惊恐地对着莫颖音求饶,“奴才知错了!大小姐!念在奴才跟了你五年的份上,饶过奴才吧!!”
莫颖音冷了冷眼,眼中的寒光更甚。
这贱奴事到如今也不会看人眼色,如果她面上心软饶过了他,那她就有损小姐威严,说话不作数;但如果恨下心肠,必定落得一个刻薄寡义的名头。
总之进退不得,真是烦躁!
最后,莫颖音看了一眼跪于地上的白珠,准备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她,“白丫头,毕竟他职责的是你主子,不然你看看……?”
白珠心底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她和莫颖音这么熟了,还白丫头呢?
明明就是想拖她下水,还装作一副关怀情深的模样!
眼中蓄满了委屈的泪水,白珠摇摇头哽咽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哪能替主子决断,大小姐你一向英明,这事儿还是由您来吧。”
一句话,彻底断了莫颖音的后路。
“呵呵……”
莫颖音干笑了两声,再没有去管那名家奴。
冷着眼看着这名家奴被拖下去,随后视线又放在了白珠的身上。
这么多年过来,她深知话多显蠢的真理,现在信她疑她的人各参一半,如果非逼莫凡烟去赴宴,倒有种不理解她恶疾缠身的意思。
而且时间也不早了,要是再与她多费些口舌,恐怕谁都来不及了。
琢磨了一会儿,莫颖音对白珠僵笑道,“白丫头,那你还不快回去照顾三小姐,若凡烟出了什么差错,拿你是问!”
如果说今日莫颖音的话都是假话,那么,只有一句是真的。
“拿你是问——”
最后那四个字说得狠历无比,有种让白珠以为她要恨不得剜了她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