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跪在原地的赫连济,表情上浮起一丝鄙夷的笑,以前真皇子在的时候,他就没把赫连济放在过眼里。
现在这个替身,他有必要给禀告吗?
看来只有明天找个时间再给太子殿下说了。
君倾泽环顾了一下周围的陈设,虽然略微陈旧,但胜于干净。
听见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君倾泽笑了笑,道,“凡烟,还不下来。”
真把自己当成一只猫儿了?爬房顶还爬上瘾了?
轻笑声刚落,一道黑影就自房中闪过,不过片刻,一名少女便坐在了不远处的雕床沿上。
君倾泽坐在正对着莫凡烟窗边的太师椅上,嘴角含着春风看着床边摇着小脚的少女,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莫凡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二人的呼吸声彼此起伏在寂静的屋子,奇怪的温馨与和谐。
以往的君倾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女人单独地处在一间房子里,而这个女人还堂而皇之地坐在床上。
莫凡烟也是,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相处在同一个房间,或许在以前会觉得不可思议。
但就今日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她看着窗前的男人,淡淡出声道,“为什么不拆穿他们呢?”
抬眸看向莫凡烟,君倾泽的嘴角满是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想让我拆穿他们?”
拆穿?
莫凡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厉,“当然不。”
为什么要拆穿?
一场好戏,只有继续演下去,才有更让人兴奋的看点,不是吗?
这个男人,真是意外的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