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火越坐起身,脸上带着情·事过后的余韵,床上的宫娥低着头为他整理衣裳,乖巧温顺极了。
他盯着她,心中起了几分戏弄的意思:“秦皇后深夜至本王寝殿,莫非是听见声音心痒难耐,想要本王与你共赴巫山云雨?”
林瑞嘉听着这等羞人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越哥哥……”
“秦皇后叫的可真亲切,可是秦皇满足不了你?”东临火越望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愈发觉得可爱。
他就喜欢看她害羞吃瘪的样子,因此一时间玩心更重。然而若是他知晓他这副玩心会引来一条狼,他绝不会这样戏弄于她。
林瑞嘉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的越哥哥,叫人讨厌!
她抬头盯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近:“我自问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呢,我不在的时候,你却临幸其他女人,你却娶了裴九……越哥哥,这便是你曾对我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东临火越听她提起这些事,心中烦躁了几分:“你做了他的女人,难道就对得起我?!”
林瑞嘉与东临长锋有过约定,决不让人知晓他们是契约婚姻,便指着低头为他穿鞋的宫娥:“至少,我没有这样羞辱过你!”
“你本就没有资格羞辱我!”东临火越被她说的恼了。她虽是他捧着长大的,可他生来便是天家皇子,有谁敢这样指责他?!
林瑞嘉只觉委屈得要命,对别人,她可以不在乎,可以反击,但是对东临火越,她真的没有办法。
长时间的依赖让她几乎无力反抗他,而这样的他,的确让人心碎。
青木阁寝殿,烛火明明灭灭,识趣的小宫女们都退了下去,那位宫娥也拎着裙子匆匆离开。
东临火越与林瑞嘉对峙着,谁也不肯先退后一步。
窗户开得很大,远处天际,月亮很圆很亮。
正在僵持之时,一身白衣的男子从窗户进来,一双桃眸勾魂摄魄,叫人心醉。
他站在林瑞嘉身后,一眼都没看东临火越:“倾倾,我们回家。”
林瑞嘉盯着东临火越,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多么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一句“我爱你”,可她听到的,却是“你本就没有资格羞辱我”。
幕北寒上前拉起林瑞嘉的手,声音不咸不淡:“在北疆颍州草原上,朕与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话是对着东临火越说的。
东临火越冷笑出声:“幕北寒,少拿你那一套来威胁我。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你说过,会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流一滴眼泪,少一根头发。可是,她不仅被东临长锋掳走,你甚至根本就没去救她回来。”
幕北寒的声音很凉,周身散发着冷意,摆设在房间中的草都被染上了一层寒霜。
林瑞嘉被他紧紧牵着手,不觉停了流泪,有些忐忑地望向他们二人。
东临火越坐在床榻上,紫袍和黑发无风自舞:“怎么,北皇这是要找本王兴师问罪?”
下一秒,林瑞嘉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她被丢到半空中,下方,幕北寒与东临火越已经交战到一起。
两人没有多余的招式,直接拳头相撞。
冰与火相交,房中所有的摆设都微微颤动起来。
两人谁都没有退后半步,死死盯着对方,似乎一定要将对方压下去。
下一瞬,两人拳脚相加,纯粹是近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