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东张西望,忽然注意到脚下的雪地,她看了一眼东临长锋,从梅树上折下一根梅枝,半蹲下来就着雪地书写。
东临长锋诧异她的古怪行为,低头看去,只见雪地上逐渐出现了一行字:“我不是南初,我是幕倾城。南初对我使用了易容术。”
东临长锋嗤笑出声:“南初,朕以为你是大度的女子,绝不会干出争宠这样的事。可你现在,是想冒充倾城,从朕这里得到宠幸吗?!”
林瑞嘉一听他这话,顿时产生了一股无力感,她起身盯着他,咬紧嘴唇不做声,思考着怎么才能让他相信她就是林瑞嘉。
“你要朕的临幸,朕现在就可以给你!唯一的条件,是你绝不能伤害幕倾城。从前不可以,现在不可以,将来也不可以!”他说着,突然抱住林瑞嘉就吻了下去。
林瑞嘉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这不是在保护她啊,你这是在给她拉仇恨啊!
她想着,不停避开他的唇,往后面退去。然而后面就是一棵梅树,东临长锋一手揪住她的衣领,将她重重推到梅树杆上,扣住她的脑袋,低头就吻了下去。
她退无可退,被迫承受着他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他的舌头想要撬开她的贝齿,她却仅仅抿着嘴,不让他前进分毫。
正当她张口去咬他时,东临长锋却熟稔地松开嘴,一条银色水线在两人的唇齿间拉长,他声音冷淡:“你是想玩欲拒还迎吗?”
林瑞嘉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她用了十分的力道,东临长锋猝不及防,一手捂着脸,一手掐住她的双颊:“南初,你是不是疯了?!”
林瑞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东临长锋只觉得这眼神无比熟悉,像极了幕倾城的眼神。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南初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松了手,转身上马,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策马离开。
林瑞嘉追了几步,马蹄扬起尘埃和雪渣,她无奈地望着他离开,想起兮雨和天明还在他府里,她咬了咬牙,只得徒步跟上去。
她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尽管是冬日,可她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她好不容易走出山谷,走到官道上,便听得一阵马蹄声响起。
她抬头看去,东临长锋不知何时又转回来了,一手将她拎起来放到马前,带着她往南疆王府而去。
风从他们耳边吹过,东临长锋声音冷厉:“倾城不见了,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林瑞嘉不语,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张脸,听闻易容术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水才能解除,不知道鹿无尘那里有没有?
她正想着,却觉得手臂一痛。她低头看去,她的手臂处被马鞭打出了一条血痕!
她侧头,一脸怒意地盯着东临长锋,东临长锋脸上的表情残酷极了:“朕再问一次,你们将倾城弄到哪里去了?!”
林瑞嘉第一次体会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受。她咬着嘴唇,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好一个南疆刺史府!”东临长锋冷声,马鞭毫不留情地再一次打到前面林瑞嘉的胳膊上。
林瑞嘉吃痛,捂住手臂,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等进了南疆王府,东临长锋将她从马背上拖下来,一路拽着她的手腕往府内而去:“你们是不是以为朕如今要倚靠你们,所以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