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中的东临火越睁开眼,她,在害怕?丹凤眼中流转着不明的光,看来,白天的事还是吓到了她……
他起身,掀开帐幔,下了床走到林瑞嘉身边。初夏的夜里还是很凉,林瑞嘉却只穿着单薄的外衫。
“嘉儿……”他皱着眉头,忍不住脱下外衣,搭在林瑞嘉背上。
林瑞嘉一惊,宛然一副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模样。
东临火越的手来不及收回,就那样搭在她的肩上。
林瑞嘉低下头,目光游离。
“做噩梦了?”东临火越在她身边坐下。他只穿着白色中衣,长发披散下来,烛光下,隐约可见中衣后面露出的坚实胸膛。
林瑞嘉点点头:“秦王今天跟我说,叫我夜里锁好门,他……”
她抿了抿唇,没再往下说。
“他想要得到的女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东临火越说着,伸手想去握她放在桌上的手。
林瑞嘉却将手收回:“我害怕。”
东临火越的手顿了顿,轻轻握成拳:“嘉儿。”
“我叫烟草。”
“你在怨我?”
“奴婢不敢。”
“嘉儿!”东临火越有些气大。
林瑞嘉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两人僵持片刻,东临火越淡淡道:“夜冥。”
身着黑袍的男子出现在屋中,存在感十分低,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林瑞嘉抬眸盯着他,这个男人,就是北唐夜冥?
“以后跟着她,务必护她周全。”东临火越低声道。
林瑞嘉要的就是这个。
白天在她看见秦王时,她就起了心思。她要赌,用秦王和她的性命来赌,赌东临火越会不会在乎她,会不会给她安排人手保护。
然而此时她却垂下眼帘:“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所做的,都是在保护你。”东临火越淡淡道,“东临的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嘉儿,我身边那个位置,对你而言,其实是毒药。”
“那么,对沈宁琅而言呢?对她而言,那个位置,是什么?”林瑞嘉反问。
东临火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拂袖离去:“我还有正事要处理。”
等他出了寝殿,林瑞嘉藏在袖中紧握成拳的手才逐渐松开。林七月还在睡熟中,她盯着站在角落的夜冥,声音低沉:“你叫什么名字?”
“夜冥。”
“你的功夫如何?”
“保护你,没有问题。”
林瑞嘉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你似乎并不愿意留下来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