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撅起嘴巴,抽回手,用长袖子盖好,小小声说道:“情·蛊无药可救,唯有鹿家嫡血脉可解。鹿家嫡血脉,可解百毒……”
林瑞嘉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呵斥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话若是给旁人听去,你以为你的小命还能留着?!”
“你又不是旁人!我相信漂亮姐姐!”鹿鹿一副闹脾气的样子,却仍旧萌萌的,叫人看了忍不住地喜欢。
林瑞嘉伸手想摸他的脑袋,刚刚抬起手,就被鹿鹿机敏地躲了过去。
她叹了口气,认真地注视着他:“这件事,万万不可再与人说,记住了吗?”
鹿鹿使劲点头,“鹿鹿最听漂亮姐姐的话了!”
过了一天,太子府外喧闹非常,水玲珑的轿子被抬了过来。
这是当初要水苍遒放人的条件,如今幕北寒的确是实践了他的承诺。可惜的是,却是直接将水玲珑和一起陪嫁过来做侍妾的水渺渺打包扔进了太子府最偏僻的一处小院子里。
水玲珑满满的兴头,在看见那处破院子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最后掀了盖头,气冲冲去找幕北寒算账。然而还没走出百米,便被太子府的侍卫给拦住,说是太子有吩咐,要她在此处“静养”。
这“静养”是什么意思,水玲珑再蠢也明白。她自然不依,大哭大闹非得去见幕北寒。几个侍卫面色黑如锅底,愣是没让她冲出去。
自然,也没什么拜堂和洞房烛夜的说法。甚至于这一整天,幕北寒连个脸都没露。
林瑞嘉坐在自己的房中修剪枝,听着苜蓿的叙述,只是微微一笑:“她嫁进太子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威胁。对幕北寒来说,就不一定了。”
因为不爱幕北寒,所以对她没有威胁。因为水苍遒的奇怪态度,所以水玲珑很可能是带着探听太子府消息的任务嫁进来的。
毕竟,水家的女儿,哪里就需要死皮赖脸给人做妾呢?
“那水玲珑想见太子不成,就嚷嚷着要见您。”苜蓿有点苦恼,“她命人在院子里面喊,说是您善妒,不肯让她见太子。”
“就让她喊吧。”林瑞嘉将剪刀放到一旁,有些无聊地坐在来,随手拿起昨晚没看完的诗集继续看。
桑若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又望了望林瑞嘉认真读诗的样子,真的觉得林瑞嘉这样斯斯文文、端庄秀气的样子很好看。
她想起深藏在心中的一个人,虽然在南羽的时候,那个人总嘲笑自己,但不知怎么,自己总是忘不掉他……
她想着,脸颊悄悄爬上红晕。
自己整日里舞刀弄枪,虽然认得几个字,也会算帐,但是自己的这张脸……
她摸了摸脸颊,上面那道浅浅的伤痕,依旧烫手的很。
林瑞嘉抬头,便瞧见她双眼中的落寞。
林瑞嘉想了想,说道:“我很快会去看鹿鹿,到时候你与我一起,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除掉那道疤。”
桑若一听,忙欣喜不已地谢了她的恩,心底踊跃起微小的欢乐和淡淡的幸福。
幕北寒虽然限制了水玲珑的人身自由,可对她身边的人却没什么限制。第二日,水渺渺便提着水玲珑准备的食盒,借着新妇进门需向主母敬茶的理由,前来拜访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