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她觉得观梦居,大长公主府,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想在北幕多待些日子,弄清楚那个味道到底是什么,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另一边,白洛曦回到闺阁里,一番梳洗过后,换了中衣,便坐在了铜镜前梳理如云长发。
她从来不要固定的丫鬟,很多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而且她的院子里,加上守门和小厨房的丫鬟,也不过四五个。
所以,她的听雪阁一向很安静。
听雪阁布置得端庄大气,书房中的书堆积如山,字画更是挂了满墙,其中有名人的,有市井间搜罗来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也有她自己写写画画的。
她的房间没有脂粉的浓香,只有纸墨的清香。而衣柜中,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宽袍大袖。
若是一般人进来,定会以为这只是某位公子的居所。
白洛曦静静坐了一会儿,便听见门被人打开。
她望着出现在镜中的白易,转身对白易福了福身子:“父亲。”
“啪!”
巴掌声响起,白洛曦雪嫩的脸颊上立刻出现了五个红印。
她捂着脸颊,只低头不语。
“取鞭子来。”白易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四周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个暗卫,双手呈上了长鞭。
白易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举着长鞭,毫不留情地对着白洛曦打了下去。
鞭声响亮,白洛曦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一道深深的红痕。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将她的白衣染成了深红。
“跪下!”白易声如震雷。
白洛曦对着白易跪下去,白易的鞭子又要朝她身上落下。
然而这一次,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如鬼魅般出现的白沉香蹙起眉头,望着白易:“父亲,曦儿不是有意的。”
“她丢尽了我白家的脸面!”白易怒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他不过是个男人,你竟然为了他当众献舞!连那林瑞嘉都知道自持身份不肯献舞,你居然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你将你自己置于何地,你还有尊严吗?!”
白洛曦捂着被打伤的手臂,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却仍是一言不发。
“孽障!”白易怒不可遏,鞭子再度要打下来。
白沉香忙拦住白易,在白洛曦身边跪了下去,“父亲若是一定要责罚,那就责罚我!我身为长兄,却没有好好教导曦儿,曦儿如今犯的错,都是我教导不力的结果!她犯的所有过错,我愿意一力承当!”
白易气得不行,最后扔了鞭子,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