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清听罢,差点气得晕过去,他好好养大的女儿,可不是给人做妾的!他想将林挽云追回来,可惜林七月告诉他,这会子时间,林挽云大概已经和四皇子睡下了。
林泰清气得七窍冒烟,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在大椅上颓然坐下。
林七月低头走到他背后替他揉肩:“爹爹不必太过忧虑,四皇子正妃乃是二堂姐,想必姐姐嫁过去,不会受什么委屈。”
林泰清又叹了一声,“她真是丢尽了我林家的颜面啊!唉,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大概是觉得在庶女面前抱怨嫡亲女儿不大好,林泰清改了话头道:“你可不能学你姐姐。你再不济,爹爹也是要给你寻一个正头娘子做的。”
“女儿明白。”林七月很乖巧地应道。
林泰清想到自己只剩这么一个女儿的婚事可以操控了,不禁拍拍她的手,声音软了不少:“七月啊,你定要给爹爹争口气。你和临安郡主关系很好,日后要多跟着她学习。”
“爹爹,我可以去长乐苑了吗?之前姐姐一直不让我去呢。”林七月眨巴着大眼睛,十分兴奋的样子。
林泰清点点头,“当然。明天从账房那里支五百两银子,给自己买些衣裳首饰,好好打扮打扮。”
林七月忙点了头,高兴的像个孩子。忽然的,她揉了揉眼睛,有些酸涩地道:“爹爹真好……”
林泰清摸摸她的头:“傻孩子。”
林七月猛地扑进林泰清怀中,泪水夺眶而出:“爹爹……”
这夜,林七月正待在林瑞嘉房中和她请教绘画艺术,桑若推门进来,看了林七月一眼,在林瑞嘉耳畔低语了一阵。
林瑞嘉听罢,看了看林七月,林七月会意,忙起身告退离开。
“小姐,见还是不见?”桑若见林七月走了,方才问道。
林瑞嘉手掌拂过桌案上的画布,面容沉静:“见,当然要见。”
桑若点了点头,退出去将来客请进来。
来客身着黑色斗篷,脸被风雪帽遮挡的严严实实。他走进门,桑若冷静的在他身后将门关上,自个儿守在了外头。
来客推开风雪帽,露出一张清秀文气的脸来。这个男人看起来文文弱弱,表情却十分坚毅:“临安郡主,在下有事相求。”
林瑞嘉对他抬手:“傅公子请坐,我和静缘姐姐是好朋友,你不要客气。”
来者正是傅静缘的亲兄长傅韶华,他对林瑞嘉拱了拱手后坐了下来,满目悲痛:“我嫡亲的妹妹惨死,身为兄长却没办法替她找出真凶报仇,实在是无脸苟活于人世!”
林瑞嘉摇了摇头:“凶手藏得极深,不容易揪出来。”
“我傅府虽不是权倾朝野的蒋家,但耳目眼线总是有的。我们知道郡主这几日一直在为舍妹追查真凶,我们傅府上下都很感激郡主。”傅韶华又起身作揖,人虽古板却情真意切,“傅府无能,韶华无能,没法替妹妹报仇,只求郡主为妹妹报仇,届时我傅府必定誓死追随郡主,此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