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印凡动作一窒，勉强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想加速你的康复。”

“哦，不用那么麻烦了。”季菲菲摇摇头，“不过是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她低下头，用手指戳了戳腿，“奇怪，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一点知觉呢？”

印凡听到她失落的语气，不由得闭了闭眼。

长痛不如短痛，他倒不如现在把一切摊开说。

“菲菲，你这辈子没办法再跳舞了！”清冷的口吻里夹杂着丝丝心疼，还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

季菲菲睁大了眼，却笑了起来，“凡，你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不过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你太大惊小怪了！”

印凡直视进她的眼，摇摇头，“你的腿被车碾过，所以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跳舞。”

季菲菲愣住，痴痴的眼神盯着自己绑满石膏的双腿，久久的不说话。

她的神情吓坏了印凡，就好像失去一切的万念俱灰，仿佛再也没有一丝转机。

印凡赶紧倾身上前，紧紧搂住她，她突然掉落的眼泪全都滚落进了他的衬衣里，“菲菲，别哭，没有了舞蹈，你还可以做很多事。”

季菲菲依旧不说话，像个死尸，脸色惨白，被动的被他搂在怀里，安静的不像话，只是眼泪依旧掉落的飞快，几乎要汇聚成一片。

“菲菲，你听我说。”印凡用手托起她的下颚，细细的端详着她，“现在还没有到绝望的一刻，我会继续找医生，一直到把你医好为止。”

“怎么会这样？”季菲菲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终于说出了这么久的第一句话，“我最美丽最绚烂的时候就是跳舞的时候，那么现在人生于我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