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他在一起,跟白唯洛在一起,她累了。
她已经经不住白擎天无止尽的摧残了,她已经呆在冰冷的地狱里太久了,她急需要光芒,急需要所有的温暖
“浅浅,你要给我这个机会么?”白唯洛在这一瞬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抬起头来,望向浅浅。
浅浅浑身一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在本子上写下:阿洛,对不起,我现在是你哥哥的女人
她看到字的时候,阿洛也看到了,她仓惶的想要藏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望着某个熟悉的人,整个身体在父亲的怀抱里瑟瑟发抖。
张浩,阿本……
她站在他眼前,在幽暗的客厅灯光下,薄弱的身子颤栗着,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
“既然没有话说,那你回去吧!”他冷笑着,不气不脑,抬着高脚杯又喝了一杯。
她依旧笔直的站在原地,太多言语哽在喉咙,无法说出口。
“唐妈,送客!”白擎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不知道从何处出来的唐妈一步一步的向浅浅走来,对她做出请的姿势,“苏小姐,请———”
她知道,她不能走。
她绕过唐妈,像极了十年前的她挡在他眼前,眼泪无声的落下,张口(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家经不起他如此的摧残,如此的砸。
她们家已经不比当年。
“我想要怎样?”白擎天望着她,捏着手中的酒杯,笑了,“我想要怎样?你不是很清楚么?
他的栖身之所就是这华丽的牢笼,白擎天便是夹住她脚的铁夹板,甩也甩不开。
只是短短过了一个月而已,为何浅浅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累的疲倦了。
身后的男人又靠近了她几分,嗓音低沉而沙哑,“睡不着?要不要来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浅浅紧紧的闭着嘴,闭上眼睛,他总是这样,她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察觉。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身后的男人忽然翻过她的身子,欺身而上。
一夜旖-(旎)
这样子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浅浅高兴极了,一个人跑到音乐房,背着白擎天赔给她的大提琴,欢快的走了出去。
拿出手机给白唯洛发了个信息:阿洛,白塔山顶见
今天并不是周末,但是她想休息,好想念她的阳光,好想念那个人。
她想去跟白唯洛见面。两个人望着彼此,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浅浅望着他,毫无知觉的抓住白唯洛的手,往那头大树下的座椅走去,两个人坐在葱绿的树下,浅浅望着他,笑了,嘴边的梨涡让人沉醉。
“浅浅,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给我发信息,让我来找你,你知道吗?我看见你信息的那一刻我有多开心!”
浅浅笑了,以为他生气了,她给他发了很多信息,他竟然都不回,今天他竟然回了。
她觉得欣慰,又觉得满足。
前所未有的满足。浅浅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感受。
抬起眸光,望着她,一开始的恨意早已被她深深的掩藏了起来,粉唇轻轻的启动(我去哪里换)
白擎天本想说让她在自己眼前换,但是看着她现在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也就没了兴致,“去我们的房间里换,给你十分钟,不下来我就上去,今晚你就不用回去了!”
‘我们的房间’五个字真的很刺耳,但是浅浅也已经不想在计较什么了。
逃不掉,也就只能逆来顺受了,只是这顺受都是极具痛苦的,下身是一阵阵的刺痛,胃里也在翻江倒海的。
还是想吐,或许是看见白擎天这张脸就只想吐了吧。
这样子想着,浅浅竟然还有点想笑。
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走去,一双腿酸涩极了,走的很慢,很慢。
白擎天的眸光,随着她的步伐儿飘动,看着她如此艰难,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几大步走上前,将她扛上肩头,浅浅吓的直拍他的肩头(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神经病————)
浅浅熟练的拉着曲子。
是一首很忧伤的曲子,可是他们望着彼此却觉得这首曲子是如此的美妙。
一曲终了。
白唯洛看着浅浅,莫名的觉得害羞,低下头,“浅浅你拉的真好听!”
浅浅笑了笑,点头,心里想着:(当然了,我拉的的琴当然是很好听的!)
得到白唯洛的夸奖,她觉得自己很满足。
白唯洛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巴黎,却没料到在机场临走前竟然收到久久失去联系的浅浅发来的短讯,她丢下行李箱,丢下一起要去演奏的同学们,抛弃所有,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白塔山顶。
真的跑到白塔山顶的时候,才发现还很早,才九点。
没多久,他便看见浅浅优哉游哉的背着大提琴,穿了一身简便的运动服,缓缓的爬着楼,白唯洛站在山顶前看着浅浅,早晨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耀着她绝美的脸上,她的脸在微笑,在享受着,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得到对于她来说连爬白塔山都是一种幸福。
看着她,不知道是谁的心跳频率快了很多。
“浅浅—————”白唯洛在也等不及,立即朝着浅浅用力的喊着浅浅的名字。
浅浅听到有人喊她,她立即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望向白塔山顶,加快了步伐,对着那个人招手。
是阿洛,是她的阳光阿洛。
好久不见,他似乎又变得更加阳光帅气了。
春心萌动————
浅浅终于爬到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