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昨晚,后来你生气了,还哭了?”提起昨晚上的事情,白擎天的脸色有些不郁。
浅浅听他这么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挠了挠头,捏紧了膝盖上的书包,(我只是,只是太想家了,我很久没看见我的爸爸,还有哥哥,嫂子,看见烟,就想起了他们,以前看烟都是我们一家人一起看的!”)
这倒是事实,以前确实她每次看烟,几乎都有家人陪着她。
虽然昨晚不是想起这个事情,但是说这个也于情合理,相信白擎天一定会相信她的。
“真的?”白擎天望着她,似乎在探索她说这句话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浅浅有些心虚的说完,头就转向窗外。
车窗外的树木一排排的从视线中缓缓略过,浅浅从未发现溪畔丽景的风景是这般的好。
或许是因为看的心境不同吧,她又看了一眼白擎天。
白擎天已经不说话了。
想起以前才来的时候,浅浅只觉得溪畔丽景是一个地狱。
因为这里,白擎天才禁锢了她的自由,让她每天除了上学,眼里,床上都只有白擎天。
都是她,可是如今现在她对白擎天依旧是只有恨的,可是看向溪畔丽景之外的风景却觉得是如此的美丽。
吹过来的风,绕过去的树木,都觉得很是美好。
“既然,你这么想家,那你今晚想去看看你的家人么?”白擎天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浅浅不敢置信的望向白擎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既然那么想念你的家人就回去看他们吧!”白擎天想了很多,感觉总是这样子把浅浅锁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个办法,凉薄的他,虽然爱她,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将她整个人都占据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很多时候,白擎天会觉得浅浅****跟他在一起会不会也会厌倦了他。
他要变的好一点,只有他好一点,未来哪一****跟自己闹分别的时候,至少她还会察觉自己是这般的好。
白擎天想着嘴边勾起一抹弧度,笑的格外的温柔。
(真的)浅浅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白擎天。
“煮的!”白擎天的目光望向车窗外,熟练的开车。
浅浅望着白擎天,望着,望着情不自禁的开口道(你还是当年那个你,也还是我曾经……)
等到要即将说完的时候,浅浅才吓的睁大了眼睛,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苏浅浅,你…………
你想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你喜欢的人是阿洛,白唯洛,白擎天还是十年后的白擎天,他十年后就不顾及你的意愿强势的占有了你。
这就是白擎天冷漠,自私,自立。
你别忘了,还有柳静安,静安的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能整整一个多月都厮混在溪畔丽景都不再去海边的别墅多看一眼柳静安。
这样子冷情的男人,你要记得的应该是她满满的冷漠,而不是想着他突如其来的好,就觉得想要感谢,想要怎样,都是假的。
白擎天是一个十分虚假的人,虚假的不行的人。
浅浅这样子想着,不停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忽然,她想起了阿洛,只有阿洛才是真实的,白擎天跟白唯洛是完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白擎天跟白唯洛完全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看着车不停的往前行驶,白擎天转头望向浅浅,“浅浅,希望下个情人节,我们能不要在向昨日一样!”
说着,他想着就笑了起来,“或许,下次我想你都应该有…………”有个孩子了,属于两个人的孩子了。
浅浅装作没有听见一般。
下次什么?
真是可笑,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的,阿洛答应她,不需要多久他就会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车窗外的风景不停的从她的视线里掠过,终于出了溪畔丽景。
车飞速的在车道上行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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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学院,浅浅背着书包正要下去,蓦地白擎天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深如黑潭的一双眸紧紧的锁住她的脸庞,“小哑巴,已经到了,我都没去工作,特意送你来学校,都没有告别吻么?”
浅浅已经习惯了白擎天总是会忽然发疯,她敷衍的吻了吻白擎天的唇角,推开他(别这样,别这样子)
“别哪样?”白擎天肆虐的望着她,伸手抓住她的纤细的手腕。
浅浅一把推开了他,整个人调整着呼吸。
“砰————”的一声摔门离去了。
白擎天还想在逗逗她,没想到浅浅竟然落荒而逃了。
看着浅浅离去的背影,白擎天只感觉自己好像是生病了,自从有了浅浅,他每天都不想在帮里多呆一会了,只想快点回来,快点见到她。
或许是真的中了她的毒吧。
看着浅浅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白擎天这才驱车离去。
————仰天帮————
白擎天才进了古老的帮派木门里,一向玩世不恭的苏乐就像白擎天走了过来,一板一眼的回报道,“天哥,下午你有个会议,还有昨日我们端了三个人的老窝!”
“恩!”白擎天对这些好消息早已习以为常,面无表情的往办公区域走去。
“还有,你的办公室里,柳静安那死女人等你等很久了!”仰天帮,全帮的人都知道柳静安是白擎天的未婚妻,也是白擎天最讨厌的女人。
“嗯?”白擎天正匆匆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来,转身往反方向走去,“告诉她我今天不会回去了!”
“天哥———!”白擎天的话才是说完,他的身后就传来了柳静安刺耳的叫声,“我都来帮里找你了,你竟然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柳静安都见到他了,在躲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白擎天慢悠悠的转过身,完美的五官上带着戏谑,“怎么?今天敢自己找着过来了?不怕我把孩子打了?”
“我不怕,天哥,就算是你不想我,难道你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想吗?”柳静安看见自己思念了很久的男人,缓缓的走了过去,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子,走路已然有些笨重,“还有,我想问问你,我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了,月份越大我们就越结不了婚,举行不了婚礼了,这次我来,是想问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和办酒席?”
“哈哈哈————”白擎天听她这么说,忽然笑了起来,一脸的轻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跟你结婚了,柳静安,我看你,你是有了妄想症吧?”
“还有这个孩子,我有承认他是我白擎天的孩子么?”白擎天的脸冷的像是冬日里的雪一样,深邃的一双眼瞪柳静安形成一种压迫感。